李钺握着他的手,语气里是和刚才一样的失落,“二十八岁的朕太过多愁善感,远不如十八岁的李钺少年恣意。”
“啊?”
“祝卿卿年方十八,和十八岁的李钺岁数一样,和他更投缘,也是有的。朕到底是年长一些,远不如李钺年轻。”
“等一下!”
祝青臣急急喊停,“你不就是李钺吗?李钺不就是你吗?”
“可祝卿卿方才说,朕远远比不上十八岁的李钺。”
“我什么时候说的?我自己怎么不知道?”
“祝卿卿说,朕不如十八岁的李钺恣意,不如十八岁的李钺豁达,不如……”
忽然,祝青臣大喊一声:“对!”
“什么?”
二十八岁的李钺看着祝青臣,不敢置信。
他是故意这样说的,但……祝卿卿真的这样想?
祝青臣又一次按住他的脸,正色道:“十八岁的李钺就是比二十八岁的李钺好!”
“十八岁的李钺不会时时把二十八岁的自己挂在嘴边,但二十八岁的李钺一刻不停地念叨十八岁的自己,和自己比。”
“明明都是同一个人,有什么好比的?”
李钺弱弱道:“他比我年轻。”
祝青臣纠正:“什么他他他?那是你自己!”
李钺又道:“他们都比我年轻。”
祝青臣疑惑:“他们又是谁?十九岁的你?二十岁?”
“是他们。”
李钺道,“方才那些人,给祝卿卿准备了好几个十八岁的男人,更小的也有。朕防得住一时,防不住一世。”
“干嘛要防?我又不喜欢他们。”
“你喜欢十八岁,细皮嫩肉的男人。”
祝青臣试图辩解,李钺忙补充道:“祝卿卿,你自己说的。”
李钺抬眼,又用那种可怜委屈的眼神看着他。
“祝卿卿,我这几日都有认真上药,可是伤疤太久了,消不下去。我也穿了十八岁的衣裳,结果你好像没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