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完毕风轻云又给风蓝瑾掖了掖被角还给他把了一下脉,发现他脉搏平稳才算是放心。
“这次在来天漠的路上有没有受伤?”
听无邪说的天花乱坠,她虽然对于一向有些夸大其词的无邪不甚完全相信,但是还是有些担心的,萧烁她曾经调查过,为人阴鸷狠厉,能收起所用的便物尽其用但是不为所用的能人便想尽一切办法屠之杀之,别人她管不着,但是这次竟然欺负到蓝瑾的头上,这她便不得不管了。
“没事,大哥和四哥去的及时,我没有受伤。”
风蓝瑾被子下的手轻柔的抚过柔软的披风,心中一片柔软,那天惊心动魄的生死之劫被他一句话轻描淡写的带过,他眉宇间染上淡淡的忧虑,“我但心萧烁一次不成功下次还会想办法,恐怕他会注意到我们。”
闻言,风轻云冷冷一笑,眉眼中煞气涌现,浑身的杀气将她的发丝和衣角扬起,无风自动。
“他派一个人来我便杀一个,派一双人来我便杀一双!敢打我们罗刹组织里人便该有死的觉悟!”
……
过了数日,天终于晴朗了起来,这一日风轻云正在房间中钻研哥哥给她的那枚银钗,风蝶和风翎拿出了前两天下雨发潮的被子到院子里晒了,而蓝瑾则是因为不想被人发现所以仍旧在他的屋中没有出来。
风轻云将那一册古籍交给了风蓝瑾,那里面有关于阵法机关和医术,对于这些蓝瑾一向比她更加擅长,因此就交给他来钻研,而她自己则是专心致志的研究那枚银钗。
这钗子和别的银钗没有太大的区别,只是做工精细了点,非要说出有什么区别的话便是它的身上散发着淡淡的凌冽的梅香。
淡淡的芳香从来都没有断过,这银钗她自幼便看到母亲佩戴明显是有些年岁了,但是这么些年下来竟然没有变色,亦是奇事一桩。
风轻云弹了弹钗子的根部,她能听出钗心是镂空的,她曾经想过把银钗掰断看里面有没有藏着什么东西,但是又担心不是她想的那样反而破坏了钗子,所以一直都没有敢妄动。
临近午时的时候风蝶从院子里走了进来,她双眉微微蹙起,神色有些变幻。
风轻云收起银钗,沉声问道,“怎么了?”
“小姐!”
风蝶似乎有些不愿意说但是看到风轻云淡然无波的眼神还是据实回答,“方才门外有小厮禀报,说是大少爷约您去‘思慕楼’”
“既然是哥哥约我你为何欲言又止?”
“来的小厮是太子殿下身边的常侍。”
风轻云了然,应该是宇默奕不便以他的身份邀约所以才用了哥哥的名义吧。
“可有说是什么事情吗?”
风蝶摇头,“没有,只说请小姐务必要到。”
那该是有重要的事情吧,想着宇默奕的多次帮助,风轻云淡淡起身,“我带着翎儿去赴约,你在府中好好照顾蓝瑾,别让他被人发现了。”
风蝶给风轻云换上一身淡蓝色的束腰长裙,裙子加了一层厚厚的绵,暖意融融。又给她披了一件洁白的滚兔毛的披风,不放心的道,“外面天寒小姐穿厚实一点,宇默奕那个人不是等闲之辈,小姐务必小心。”
“放心吧!”
思慕楼是两百多年前的天漠大帝宇默祈建筑的,其中慕字取自当时的睿亲王妃慕容晚,据记载宇默祈对慕容晚爱慕至极,为了她不惜发动天漠和大颂两国的战争,以卑鄙的方法把慕容晚抢到了天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