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不说,老戚氏也想得到。
更何况施晚意此番回京,整个人都太奇怪了。
如果是因为6仁
老戚氏手指抠进木扶手,太过用力,指甲直接劈开,血沿着指甲渗出、流下,她也不管不顾,只一口咬定“假的,一定是假的绝无可能”
她的长子怎么可能会作出那样的事
可谁能证明
唯有施晚意。
老戚氏疾声喊道“来人,叫大夫人过来”
她心乱如麻地等着施晚意。
然一盏茶过后,婢女回来禀报“回老夫人,东院的宋婆子说,大夫人今晨回娘家了。”
老戚氏动肝火,挥手砸了一件瓷器,喝道“去找”
婢女战战兢兢地应下,立即去传话。
三刻后,6家的人紧赶慢赶赶到施家,一见到施家婆媳便直说“府里有事,家中老夫人请大夫人回去。”
施家婆媳“”
施晚意没在施家啊。
施老夫人当即就要问,齐筝觉得有些问题,抢在她说话前,遮掩道“你们大夫人回施家后,没多久便被我们家大娘子请去方家了。”
施老夫人不解地看向儿媳,却没揭她短。
那6家下人怕回去吃挂落,听后马上便表示要去方家找人。
齐筝皱眉,“今日天色已晚,二娘恐怕是要在那儿住下,6家有什么事儿非急于这一晚吗先回去禀报,莫要折腾我们二娘。”
她态度颇强势,6家下人攒眉苦脸,不敢不从,只得先回去禀老戚氏。
而6家的下人一走,施老夫人便刨根问底“二娘都有些日子没回娘家了,你为何那般对6家人说”
齐筝解释“儿媳想着,6家找二娘,定不会舍近求远,肯定是先问过二娘的东院,那头说了什么,这才找到咱们府里。”
是这个道理,施老夫人点头,随即又觉出些不对来,“她没回娘家,还骗6家回娘家了”
齐筝不好在这事儿上随便表意见,从旁劝道“母亲,二娘不是小孩子了,兴许是有什么事儿”
施老夫人越想越不放心,“派人出去找找,去方家也问问。”
齐筝劝了几句还是拗不过她,只能派人去方家。
施家到方家的距离,比施家到6家要近,是以施家的人先到方家见到施春浓和姑爷。
施晚意当然也不在方家。
“二娘去哪儿了”
施春浓担忧,“她在京里也没有别的去处”
方既清“”
还是有的。
且他有极强烈的预感,施晚意恐怕在长寿坊那处宅子里。
方既清对姜屿的人品持怀疑态度,他该不会是真的引二娘行出格之事了吧
施春浓还当妹妹是单纯柔弱的性子,怕她出事,便也要派人去找。
方既清劝阻她“我听说二娘身边的婆子婢女对她极为紧张,若是真有不妥,她们恐怕早就到施家求助了。”
施春浓一听,止了要叫人的动作。
“春娘,莫要自乱阵脚,万一本来无事,你们却兴师动众惹人注意,反倒对二娘不好。”
方既清体贴道“与其你无头苍蝇似的找,不若我回京兆府一趟,查查二娘是否买了新宅。”
一对比,他这处理细致周到许多,施春浓便认同他的办法,并道了声谢。
方既清一派淡然道“二娘是你妹妹,便也是我妹妹,我不过是爱屋及乌罢了。”
他近来总是说些奇奇怪怪的话,施春浓有些别扭,借口要跟施老夫人说此事,招下人来说话,并不应承他。
方既清包容地注视她片刻,方才出门,但他的马车并没有前往京兆府衙,而是直奔长寿坊。
此时,老戚氏久等施晚意不着,又听了施家的回复,积愤于胸,一下子又砸了许多瓷器。
正院儿的动静传到别的院,除了她的儿女关心,6侍郎那儿没激起一点儿水花。
而方既清到姜屿那个宅子,道明来意,护卫便冲着隔壁学了几声鸟叫,传信给姜屿。
没多久,姜屿便踩着光明正大杵在墙角的梯子,翻墙过来。
他面上丝毫没有对方既清突然到来的意外之色。
方既清便了然,“二娘果然在你这儿。”
夜凉,姜屿墨如瀑,披了件厚实的斗篷,随手解下,便露出里头的里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