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来到金沙,这是这边最有势力的赌场。
顾山河直接带我来到顶层,推开包厢的门,看到赌桌上面坐着陌生男人。
戴着金丝眼镜,整个人看着瘦弱不堪,像是营养不良的状态。
看到顾山河微微颔首,算作打过招呼。
看他这副模样,我大概猜出对方的身份也不简单。
所以毕恭毕敬的跟对方打招呼。
“爷,怎么称呼?”
“田震。”
瘦弱的男人只淡淡的回应,视线落到旁边的顾山河的身上。
“顾九爷真是好雅兴。”
顾山河没有接话,安排我坐在旁边的位置。
荷官发牌,顾山河和田震在讨论一些我不知道的琐事。
突然,从田震的口中听到一个熟悉的名字。
田震说起那个名字的时候,几乎是咬牙切齿:“妈的,我们田家这些年都被沈家压制着动弹不得。”
“要不是他背后搞鬼,我会惨败?”
后面通过两个人的对话我才知道,沈斯年早年间在这里设套和田震赌牌,最终以田震惨败收场。
那天晚上,田震输了将近一个亿。
而正因为这个原因,田家自此之后再也没能翻身。
说着,田震一拳砸在桌面上。
桌面上的玻璃茶杯掉在地上碎了一地。
田震的眼带有嗜血的光:“顾九爷,你说这个仇我该不该报。”
听到这里我也明白自己留着不妥,从田震的话音中就能听出来,两人打牌事小,借着打牌的名义联手是真。
我识趣的起身,凑到顾山河的耳边柔声道:“爷,您谈生意,我也不便留在这里。”
“我去外面等您。”
顾山河没有拒绝,算作默认。
抬眸,对着田震露出得体的笑:“田爷,玩的尽心。”
说着,我便退到外面。
想起离开沈家别墅的时候,沈斯年阴郁的脸,我心里有些担心沈斯年的处境,但那种担心也是转瞬即逝。
人家上流圈子的血雨腥风,什么时候轮到我这个妓女操心了。
况且,沈斯年能设局套住田震,让整个田家付出代价。
还真不是我平常看到的吊儿郎当的臭德行。
想到这里,我便哼着歌朝着下面走过去。
夜晚的露台没有多少人,除过躲在角落里交缠的年轻身体以外,这里很合适一个人待着,我从包里掏出一根烟点上,微眯着眼,两条手臂搭在栏杆上吞吐烟雾。
这时,身后传来异响。
我有些不悦的转身,年过三十的女人风韵犹存,穿着暴露的皮裙,此刻朝我这边走过来,身后跟着烂醉的酒鬼。
酒鬼的嘴里说出来的话让人听不下去,我不满走上前拦住酒鬼。
“知道这是谁的赌场吗?”
“识趣的话就给我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