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硯鬆開手,攬過蕭燼的脖頸,整個人都靠在他的肩頸上,「你這個傻子。」
蕭燼手一抖,他從阮硯的話里聽到了委屈。
抬手撫在了阮硯的臉上,心中也更埋怨自己,「老婆,我不是故意來這麼晚的。」
阮硯靠在蕭燼肩上的腦袋動了動。
這個傻子,還以為他是在怪他來晚了。
蕭燼來得一點都不晚,凌燁給他下藥的劑量讓他睡了足足兩天,他根本沒受到什麼實質性的傷害。
阮硯從他的懷裡出來,伸出手捧著蕭燼的下顎,「蕭燼,我不委屈,我是在替你委屈。」
「我的enigma怎麼會過得這麼不好呢。」
「蕭燼,你以前要是過得好點,我就不會這麼心疼了。」
蕭燼漆黑的眼眸思緒翻湧,他將阮硯攬進了懷裡。
這段時間其實他一直在害怕,害怕阮硯是知道了那些事之後逼不得已要跟他在一起的。
他從來沒想過要用那些事來綁架阮硯,做的所有事情都不過是他心甘情願。
阮硯在感情中理智又清醒,只有他陷了進去。
可是現在阮硯說心疼他。
蕭燼抱著懷裡的人收緊雙手,「如果以前過得不好是為了遇見你,我甘之如飴。」
阮硯一拳捶在蕭燼的胸口,「所以我說你是個傻子。」
挨了一拳蕭燼反而笑了,笑得像個傻子似的。
「老婆。」
站在屋子裡的十幾人手裡舉著重型武器,反政組織的領還在這兒,他們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這看著蕭檢察官一會兒發瘋一會兒撒嬌的,狗糧都吃飽了。
蕭燼心情平復了不少,他攬著阮硯的腰,就那麼居高臨下的看著凌燁。
「我知道你有很多疑問,我可以一點一點的告訴你。」
擊潰一個常年高居上位的人的心理防線,只需要讓他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努力都不過是白費心機。
「我加入亞聯盟軍團並不是想和你作對,聯邦的a權管理制度確實讓人噁心,毀掉聯邦,只是因為要償還母親的生育之恩。」
凌燁突然大叫一聲,「蕭燼!大權在握的感覺不好的嗎?權柄之下,你就沒心動過?」
「我不是你。」蕭燼淡漠的開口,「你憑什麼以為誰都喜歡權利,我真應該把你丟到鬥獸場,讓你感受一下,沒有什麼比活下去更重要。」
「當然,我也不是什麼悲天憫人的聖人,摧毀你看重的一切和我償還母親的生育之恩並不衝突。」
「本來看著你失去一切我應該高興的,可現在看來,什麼都比不上我老婆。」
蕭燼的手攬著阮硯往自己的懷裡帶了帶。
阮硯不反抗,任由他抱著自己。
「你用我老婆來威脅我,我只能說你做得很對,這世界上唯一還能讓我在乎的,只有我老婆。」蕭燼眼神垂著,半張臉藏在陰影里讓人生畏,「但你應該猜到的,加入亞聯盟軍團是為了他,現在成為檢察官也是為了他,你就不該動我藏入心尖的寶貝!」
「本來我還想慢慢跟你玩的,但你們太急躁了,現在被亞聯盟抓住把柄,你們聯邦這幾位主理,一個都跑不掉。」
話罷,蕭燼偏眸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