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轉身看向阮硯似是在詢問什麼事。
「會開車嗎?」阮硯問。
男人點了下頭。
「送我們去醫院。」阮硯把車鑰匙丟過去。
阮硯將余晚放到后座,阮硯叫了他一聲,「阿晚,你不能睡過去。」
一路上阮硯都在跟余晚說話,讓余晚保持清醒。
男人開車極快,十幾分鐘就開到了十區最好的醫院,阮硯將快要疼昏過去的余晚送進急診室。
阮硯看向還站在他身邊的黑衣男子,剛要開口問他是誰,突然急診室護士突然拿著一張表單出來,對阮硯說,「裡面的omega懷孕24周,診斷他受到劇烈撞擊有小產跡象,我們需要立刻手術,你是他的a1pha吧,在這上面簽個字。」
阮硯眉色凝起。
懷孕?!
余晚為什麼沒告訴他。
「快簽啊。」護士催促,「病人的情況不能再拖了。」
關乎到余晚的生命,阮硯接過病歷單簽字。
就在護士轉身時,阮硯忍不住開口問,「孩子能保住嗎?」
護士想了想,開口,「你們送醫及時,醫生說出血量不大,孩子應該能保住。」
說完便進去了。
阮硯看著急診室的門,開始回想自己這段時間對余晚的疏忽。
余晚雖然是omega,卻倔強,他能在這麼久的時間裡都不告訴他懷孕的事,恐怕是害怕因為自己的原因影響到實驗室。
而他能將懷孕的事隱瞞這麼久,應該是有把這個孩子生下來的打算。
下意識的他應該聯繫余晚的a1pha,懷孕的omega在孕期急需自己a1pha的信息素。
但阮硯並不認識余晚的a1pha,只有一次他聯繫余晚的時候,聽到過余晚a1pha的聲音。
可是那個男人卻把余晚送到御堂那樣的地方,明顯沒有把余晚放在心上。
阮硯念著急診室的余晚,並沒有注意到身邊的黑衣男子已經離開。
等他反應過來準備道謝時,人已經離開了。
阮硯沒把這個人放在心上。
三個小時後,急診室上面的燈熄滅,門打開,臉色蒼白的余晚被推出來,他還沒醒,阮硯跟著護士去了病房。
醫生把病歷遞給阮硯,並叮囑阮硯後續的一切事宜。
「很幸運,這次孩子是保住了,但絕對不能再有第二次劇烈撞擊。」醫生推著眼鏡框,語氣不是很好,「對了,你記得給他足夠的安撫信息素,我做手術的時候發現他的腺體有一點點萎縮,這對omega,特別是懷孕時期的omega影響很大,若是再不讓他汲取你的信息素,孩子和他在幾個月後能不能都保住我就不能確定了。」
作為醫生,他見過太多不把自己的omega當回事的a1pha了,雖然omega在當下社會地位低下,但作為醫生,卻會盡力的保全自己每一個病人的生命。
a1pha是人,omega也是人,在他們的眼裡並沒有什麼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