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长风瞳孔紧缩,迅速来到棺椁旁边掀开了盖。
空空如也……
他在想什么?贺之郁怎么会在这里……
是他亲手将她埋葬在月山。
松气之余,傅长风却沉下眸子望向庙堂里的佛像,他猜不透,这是告诉他什么?
本想着与圆慧见一面,不得如愿,反倒让他魂不守舍的出了寺门。
傅长风一步步沿着石梯走下山,他走过很多遍,再走最后一遍好了。
霖山脚下不知何时开了几家店铺,都是些百姓做的小本生意,不算红火,但也能让日子过得去。
他没想停留,眼角余光看到“酿酒”
二字,脚步就不由自主的不再移动。
贺之郁最爱酿酒,也爱喝。
这间小酒坊看着简陋,没什么特别的,就是酒坊前头摆了几张矮桌凳,供人等候。
大抵是心里好奇,他破天荒的拉开了把长凳坐下。
片刻,里头出来人招呼他,“客官想酿何种的酒?”
酿酒?他没时间等下去。
等了好久硬是不见他说话,小二不满地低声嘀咕着,慢悠悠的回了酒坊里头。
“外头那位光坐着不说话呢!”
小二对着老板吐槽,明明穿的一副清风霁月的样子看着不像傻子,结果却不说话,光是呆愣愣地坐着,他将手里的白布习惯性甩在自己的肩上,撇撇嘴。
良久。
傅长风准备起身离开,他还在留念什么呢?贺之郁酿的酒早被他喝光了,所有她存在过的痕迹都消失了……
“喂!”
傅长风被这一声清脆的喊声弄的怔怔地不敢动。
“光坐着不喝酒是瞧不上我酿的酒?”
他转过身,刻在他心里的那个人就这么活生生地重新站在他面前!
这是梦吗?傅长风愣在原地,他生怕上前一触碰,眼前的景象就会倏的全部消失。
贺之郁手里端着酒,笑得肆意,张扬。傅长风眸光流转,一如她当年的模样。
她在这里等了一年多,偏偏这傅长风哪里都去了,就是没来找过她!
她放下手里的碗,“确定不来抱我?”
算了,还是她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