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其实那些人不如傅长风重要的。
本来也是作恶多端的奸臣贼子,罪不至死,却也死不足惜。
“不揍我一顿?”
傅长风没回答贺之郁的问题,换了一个话题。
“打不过。”
“给你打,出出气。”
贺之郁弯起嘴角,却没笑意,“谢谢。”
“我以为你会和我大吵一架,再愤然离去之类的。”
傅长风越来越不安心,强忍着担忧,想要贺之郁有点反应。
贺之郁越平静代表她隐忍,越难受,也越让他难受,他不是来让她痛苦的。
他想要她舒心。
“是吗?我能去哪儿呢?”
贺之郁不确定,眸子里是不堪一击的脆弱。
贺之郁看着傅长风盛满温柔的眸子。
又喃喃了一句,“我能,去哪儿呢……”
几个字,仿佛千斤重砸在傅长风的心上。
我以为我足够坚强,除了生死,再无牵挂。不是的,原来别人轻飘飘的一句话就能将我击垮,傅长风,是你在扶着我,不然我早就倒下了。
贺之郁说不出这些温情肉麻的话,却也真的想说出来给傅长风听。
“去哪儿都可以,去哪儿都可以,都可以的。”
傅长风紧紧抱住贺之郁。
贺之郁能清楚的感受傅长风手臂的力量,很有安全感,傅长风好像生怕她不相信似的,一直重复这一句话。
“去哪儿都可以的。”
她第一次回抱住傅长风,原来相拥是这种感受。
晚风拂叶的声音,鱼儿跃水的声音,她统统听不见,唯一感受到的,是傅长风炙热的胸膛,还有自己跳动的心。
“别杀了,没用的……”
贺之郁闷声劝他。
傅长风没回答,有没有用,试了才知道,他不能杀了北渊百姓,也找不到幕后黑手,没用吗?他只觉得自己挺没用的。
天下谁人不识英战将军
傅长风送她回了屋。
两人之间好像越来越熟悉,越来越平淡,像是相识多年的老友一般。
很快,北渊新帝霖山寺拜佛祈福的仪式提上日程。
是历代皇帝留下的传统,为北渊子民祈福,为北渊求运。
傅长风不愿去,想着打发人去一趟就好。
贺之郁知晓,也不知为何,在听到霖山寺时,脑海里突然就浮现出那白衣男子虔诚跪拜的模样。
她想去。
“你不想去霖山?”
贺之郁去了傅长风的书房。
傅长风抬眸瞧着贺之郁,停笔,“你想去?”
贺之郁点头,“想。”
“那就去。”
“我的意思是……”
贺之郁的话没说完,傅长风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