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觉得自已残忍吗?”
裴闻炀眼神焦距在星楠脸上视线散漫。
“不觉得。”
星楠眨眼间不经思考就给了答案,快速的像在说早安晚安一样淡然。
“换一个说法。”
裴闻炀继续说,“我像刚刚你对待那几个人一样对待你,你会觉得我残忍吗?”
这个问题对星楠来说,像一个世纪难题。
他大脑卡壳几秒。
裴闻炀又问:“你像刚刚你对待那几个人一样对待我,你会觉得自已残忍吗?”
这个问题很好回答。
“残忍,我不会那样对你。”
星楠想也没想,“我不会的。”
裴闻炀掐了烟从阳台进屋,星楠站起身朝裴闻炀靠近。
“那些人和你没关系的,和我也没关系,你为什么要因为他们和我吵架?”
星楠用自已脑子里组织的话去说,“他们该死。”
裴闻炀的表情又不对了。
星楠立马闭嘴,改口说:“我没有杀人。”
裴闻炀没表现的如刚刚那样凶神恶煞,他明白了一些星楠的情绪,好好教,他能听进去。
“知道那几个人死了你会怎么样吗?”
裴闻炀冷静地问星楠。
“不知道。”
“等待你的只有死亡。”
裴闻炀陈述着结果。
死亡。
这个词对星楠来说很遥远。
裴闻炀却将他说的那么近。
星楠在裴闻炀面前站的规矩,太像一个听训的好孩子了。
裴闻炀在这种身上看不见任何杀伤力的人面前向来不做吼骂的姿态。
他知道是那几个混混先动的人,更不会疾言厉色。
恶有恶报,多爽利的句子,没有人不喜欢。
“我接下来说的话,全部记住。”
星楠连连嗯声说好。
“生命是平等的,不是你在意谁谁的命就更尊贵。”
星楠说,“知道了。”
“规避不利于自已的一切。”
星楠说,“知道了。”
“这次的事情需要承担的责任,没有任何人会向你偏袒半分。”
星楠顿了顿,“我没有错。”
“过错和责任很多时候并不对等,所以才会有被迫犯罪不是吗?”
裴闻炀一字一句地说。
“你要考虑结果,坏人是杀不尽的,要站在法律红线外活着,才有人会保护你。”
星楠喜欢裴闻炀和自已说很多话,太多了就会带着训诫的意思,裴闻炀好像在教他。
星楠眼眶明亮的像瑰宝星河,他问,“红线之外谁会保护我。”
“是裴闻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