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隆昌自然明白越庭生是什么意思。
“来人,请大夫来,给大小姐开几贴药,大小姐身体痊愈后,便移去城郊修养。”
“什么?”
顾氏瞪大了眼睛。
还在昏迷的越凤姿,却骤然醒了,她不可置信地反问:“爹爹,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把我送走!”
“你既然醒了,很好,那便给你污蔑的青瓷妹妹道歉。”
越隆昌冷冷地道,“姿儿,我只知道你骄纵,万万没想到,你被纵容成了这样,你污蔑四姑娘,已经不是头一回了。”
“只是你先前都是小打小闹,我便没有罚你,谁知道,这样大的事情你竟然都敢栽赃。”
“三更半夜在外鬼混遇到恶徒,竟然敢牵连你妹妹,实在是罪不可赦,实在是混账!快不快道歉!”
越凤姿的脸毫无血色,她茫然地看向越隆昌,眼神中的不忿和委屈几乎要漫出来,越青瓷算计了她,还要她去道歉?
她的名声,她的清白,她所有的一切现在都处于岌岌可危之中,还要让她去给罪魁祸首道歉?
顾氏也察觉出来了气氛不对,她缓缓地拍了拍越凤姿的背:“姿儿,去吧,给你妹妹道个歉。”
越庭生弯下腰,将越青瓷缓缓扶起:“是爹爹的不是,瓷儿,你别怪爹爹,这次我也是鬼迷心窍了,你是我的孩儿,是我越庭生的长女。”
“我们自然是一家人,谁敢在背后说你鸠占鹊巢?我立即命人将他拖出去打死!”
越庭生罕见地发了怒。
崔氏的眼神一颤,而顾氏和越凤姿更是吓得肝胆俱裂。
这个越家,终究是越庭生说了算。
越凤姿深吸一口气,赤着脚,慢慢地走到越青瓷跟前,屈膝行礼,一字一句道:“是我错怪了妹妹,求妹妹原谅姐姐的无知冒昧,求妹妹,原谅姐姐吧。”
她仰头盯着越青瓷的眼睛,心中恨意滔天,却仍旧只能重复:“求妹妹原谅姐姐。”
“大伯母,地上凉,姐姐刚刚受了惊吓,还是快些将姐姐扶上床吧,”
越青瓷蹙眉,“既然姐姐不是刻意为难妹妹,刚受了惊,瓷儿都能理解,咱们还是一家人。”
越凤姿的脸抽搐出一个扭曲的微笑:“谢过妹妹。”
她忽然往后一倒,这下,是彻底晕了过去。
越青瓷微笑着离开了新禧院,完全没管里面沸腾的痛哭。
“等等,”
新禧院的门口,崔姨娘叫住了越青瓷。
左右只有她们两拨人,越庭生和越老太太离开的更快,越青瓷行了个礼:“姨娘有话吩咐?”
崔姨娘目光复杂地看向越青瓷:“瓷姐儿,多行不义必自毙,你小小年纪,手段却这样肮脏,小心将来一日,报应加倍偿还到你的身上。”
“多行不义必自毙,”
越青瓷笑着咀嚼这句话,“为什么姨娘不觉得这句话该用在自己身上呢?”
崔姨娘一愣,便听越青瓷温柔地说道:“老太太的衣服,陈旧的脉案,肥胖异于常人的越随,崔姨娘,你废了好大的心思来谋划啊,我真期待,后面你还有什么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