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夭灼和郭妙云一起入宫,可人家一入宫就是皇后,而她在宫中待了九年,仍旧是个小小的司侍,好不容易被杨太后看中,又赶上皇帝整顿后宫,清出去不少御侍,这才得到一個在皇帝身边伺候的机会,如果错过今日,可能就没有下次了。
想到这些,杨夭灼走到赵祯身边,强自镇定的说道:“官家,奴婢懂一些足底按摩之法,可否让奴婢为您服侍?”
说完这些,女官的耳朵有些泛红。
赵祯愣了愣,看了看张茂则,见他也是一副毫不知情的模样,心里便知道,这是这名女子自己的想法。
“朕不需要按摩足底,只用热水泡一泡就行了……”
赵祯拒绝了她的提议,但见她低头强忍羞涩的模样,心中又有些痒,他话锋一转的说道:“但若杨司设懂得放松肩颈的方法,朕倒是想体验一番。”
“奴婢懂得!”
杨夭灼眼中写满了惊喜,立马应了下来。
赵祯笑着指了指身边,示意她坐过来。
张茂则低头看地,不知心中在想些什么。
“茂则,昨日皇后外甥的那个案子判决结果如何?”
说话时,杨夭灼的小手已经搭上了赵祯的肩,轻轻的捏了起来。
();() “回官家,皇后的外甥钱家子案今日已经判决。”
“钱家子入夜后带家丁潜入百姓之家,先是打砸,后是辱骂,进而当其家主之面凌辱其妻,事后,其妻上吊自尽,其夫亦自尽,开封府判钱家子流放三千里,从犯服苦役终身。”
“但因钱家子身为皇后外甥,在八议范围之内,流刑及以下减罪一等,改为刺配牢城徒役十年。”
“钱家以重金赎罪,减一年刑期,不刺面,发配钱塘牢城。”
赵祯听完,感叹着开口说道:“难怪皇后会来求我,钱家子犯下如此重罪,非朕下旨特赦不能免。”
“朕的这些个宗亲外戚,是该好好管管了。”
“明日你叫人去开封府,把案件的全部卷宗及判决结果调出,送去皇后宫中,让她好好的看清楚,这就是她求着朕,宁可让朕坏了规矩也要救的好外甥。”
“是。”
“若官家无其他吩咐,臣就先告退了。”
赵祯摆了摆手。
至此,房中只剩两人。
“杨司设,朕知道你的心意了,说吧,想要什么?”
赵祯伸手,把身边的人拉到怀中。
杨夭灼顺势躺在赵祯的腿上,含情脉脉的望向赵祯道:“奴婢别无所求……只求官家怜惜。”
赵祯伸手在她光滑的脸蛋上轻抚:“可读过什么书?”
杨夭灼微微一怔,她不理解,赵祯是怎么一边在她的脸上抚摸着,一边一本正经的问着话的。
“奴,奴婢没读过书,只跟着尚仪局的婆婆们学过一些字。”
赵祯继续道:“以色事人者,色衰则爱驰。你若想长久待在朕身边,还是要读一些书的,只是像《女戒》《女孝》之类的书,看一遍就够了,不必深研。”
杨夭灼轻轻咬唇,眼中含春,张口说道:“奴婢斗胆,想向官家请教。”
赵祯疑惑的道:“请教?请教什么?”
还没问清楚请教什么,已经被杨夭灼吻住了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