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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谁大半夜突然被叫醒都会不高兴的,但是对方是王爷,他也不敢说什么。
凤七夕将静王爷扶到床上坐好,然后看见大夫,于是对他说道:“过来看看我父王如何了?”
那大夫连连点头,提着药箱赶紧走到静王爷身边,为他把脉。
静王爷的左手一直捂着胸口,脸色看上去特别难看。右手紧紧握着仅剩下的一幅画。“本王没事。”
说着又忍不住咳嗽几声。
那个大夫看着这个样子,无从下手,于是望向凤七夕。
凤七夕见状,对静王爷说道:“父王,你就让大夫给你把脉吧。那画我帮你拿着。”
静王爷摇头,依旧握着画不放。仿佛一松手,那副画也会消失一般。
“父王,放火的凶手还未找到,你要先保重自己的身体。”
静王爷听罢,这才把左手放下来,然后伸到那个大夫面前。“把吧。”
那大夫见状,赶紧点头为他把脉。
过了一会儿,凤七夕看到他收回手,才问道:“如何了?”
听到凤七夕的问题,那个大夫回答道:“王爷气急攻心,肝火过旺,一时间造成短暂的胸口疼痛。不过并没有什么大碍,待老夫开个药方,调养调养便可。”
听到没有什么大事,凤七夕也稍微放下心来,待他开了药方,谢过大夫之后让人把他送走。然后才对静王爷说道:“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你也不要想太多。今日也不早了,就先休息吧。”
这大半夜的突然来个火灾,真的是莫名其妙。
静王爷没有回答凤七夕,只是对周围的下人吩咐道:“你们都给本王出去,若柃留下。”
其他的下人听到后,都缓缓的出去,还帮他们带上门。
凤七夕不由得对静王爷说道:“父王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静王爷点点头,然后展开他刚刚一直紧握的画卷,对凤七夕说道:“你看看这个。”
凤七夕把目光落在他展开的画卷上。这副画卷她见过,就是白日里在那竹苑里看见的蝶依的画像,虽然它有些地方被大火熏黑,两个角被烧掉,但是没有毁掉画中人的样子。而且她不能表现出来自己见过。
凤七夕看到那画卷上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她的五官适当的皱了起来,写满了疑惑。
“这个女人的样貌……”
静王爷打量着凤七夕的表情,不知道是凤七夕伪装太好,还是她真的不认识蝶依,她的反应没有太大的破绽让他发现。
“果真不认识这个女人吗?”
静王爷自己也低头看了一眼,任谁看了她们两个的容貌都会觉得她们不是姐妹,那就是母女。
只是可惜,关于蝶依的东西,他保护了十八年,终于在一场大火种化为了灰烬,只留下这最后一幅画。
“莫非这就是蝶依祭司?”
凤七夕反问出声。静王爷还有许多故事没有同自己说,庆阳庙的师太说的话又是什么意思。这些她都不知道,所以不能
提前暴露自己的底牌。
静王爷无声地叹了口气,然后说道:“罢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无数次的试探,她仍然不肯说出来。只能等她自己想说的时候,再问了。
凤七夕轻声问道:“父王是不是以为我是蝶依祭司的女儿?如果我说不是,父王还会认我这个义女吗?”
静王爷不像灵初乔,问得那么直接,他好像比较顾及自己的感受,总是恰到好处的试探,从不强迫自己说。
她也想知道,如果静王爷发现自己判断错了,自己不是蝶依的女儿,他还会不会对自己那么好。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对自己好的人屈指可数。虽然和静王爷相处的时间不多,而且大多数都是静王爷对蝶依的愧疚。但是她也清楚的感受到一些之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
听到凤七夕的这个问题,静王爷深重地抬起头,然后望着凤七夕的眼睛,对她说道:“那你直接告诉本王,你究竟是与不是?”
听着她那声“父王”
,十几年没有娶妻纳妾的静王爷心中颇有感触。如果判断错了,他也不知道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