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诗种,早就成才了,我看叫诗才都行。”
一些人纷纷说道。
能来这里的人,全都有才学,光有家境没有才学的人,云知意也不会让他上船。
他们都能品出《赠云卿》这首诗里的诗意。
要说刚才那首西江月还只是适逢其会,那么这首赠云卿就是为云知意量身定做。
青轩为花船名,金水河原名就是金水江,每一句诗,每一个字,都为她所写。
不看云知意都痴了。
“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
云知意念诵了好几遍,看向赵林的美眸中异彩连连,明亮的让旁边的傅立青都觉得不对劲。
“今日得赵公子此诗,知意三生有幸。知意敬公子一杯,谢公子赠诗。”
云知意拿起旁边的酒壶,亲自给赵林倒了杯酒。
傅立青语气复杂道:“这还是云姐姐第一次给人倒酒呢。”
云知意走的是卖艺不卖身的路子,向来以才艺闻名,从不做这些伺候人的事。
但今天她主动亲自给赵林倒酒,显然确实是发自内心的感谢赵林赠的诗。
赵林微微一笑,接过酒一口喝干,道:“云姑娘喜欢就好。”
云知意朗声道:“这次比试,赵公子赢了,各位有没有意见?”
她甚至连等那些人写完的时间都不愿了。
“唉!”
赵宸瀚做出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站起来对赵林拱手道:“赵公子才华惊人,我等不如,就不丢人了。”
“是啊,再写下去就丢人了。”
另一个参与的人苦笑一声,随手把宣纸揉成一团丢进旁边的纸篓里,道:“不过有赵公子这两首诗,也不枉来这一趟。”
他们当然不敢比了。
这首原名为《赠花卿》的诗可是诗圣杜甫写的,他们拿什么比?
云知意道:“我欠公子一次弹琴。只要公子愿意,随时都可以。”
云知意转身回到琴前,突然道:“听说赵公子的字独树一帜,自成一派,不如请公子将此诗写下来,我好让人裱起来,日日欣赏,如何?”
赵林看了傅立青一眼,点头道:“云姑娘所求,敢有不应?”
傅立青为赵林着想,赵林就不能让她丢了面子。
云知意又走回到赵林旁边,拢起右手的衣袖,拿起墨条,亲自为赵林磨墨。
“云姑娘亲自磨墨……”
看到这一幕,所有人都哑然。
一些人羡慕的眼珠子都要出来了。
只有傅立青神情复杂。
等到云知意磨好墨,赵林也不客气,拿起毛笔沾足了墨水,运足力气,在上面写了个三个大字。
“赠云卿!”
“好字!”
云知意眼前一亮。
青楼花魁哪个不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只看这三个字,就能看出这字的不凡。
云知意眼里充满了期待。
“我不信你的字还能写那么好!”
赵明雅语气里充满了怨毒:“别的都可以,唯独字需要长时间练。那些书法大家哪个没练个几十年才有现在的成就,你才练了几年,螃蟹爬一样,能写出什么好字?”
赵宸瀚连忙拉了一下赵明雅的衣袖:“五姐,噤声。”
他是真怕众人知道赵林的身份。
傅立青非常不满的等了赵明雅一眼。
以前怎么没发现她这么差劲?
哼,就让你们都见识见识,为什么我看不上你们,而独独对赵公子青睐有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