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實際上,她已經睡著了。
還睡得臉頰粉撲撲。
霍嘯輕輕坐到炕床邊,頗有些哭笑不得的看著妻子。
好在她還記得給自己留位置。
「倒是個心大的。」半晌,霍嘯伸出修長的十指,輕輕在妻子的眉心點了下,才吹燈躺在炕外側。
翌日。
清晨五點半。
才睡三個小時左右的藺葶便被敲門聲給吵醒了。
半夢半醒間,她剛煩躁的翻個身。
身旁就有一道低沉沙啞的男聲傳了過來:「繼續睡,我出去看看。」
聲音很輕,甚至算的上溫柔,但藺葶還是一下子就清醒了。
她一咕嚕坐起身,直到看清坐在炕邊準備穿鞋的男人的樣貌時,才吶吶道:「對哦,我結婚了。」
霍嘯。。。
霍嘯輕咳一聲,咽下已經漫延到喉嚨的笑意,伸手按著人躺回去,又給蓋好被子,才道:「別凍著,才五點多,繼續睡吧。」
藺葶不大好意思的將被子往上拉了拉,只露出一雙眼睛:「你快去開門吧。」
霍嘯卻沒有急著離開,又將被子往下拉,待妻子的口鼻全露出來,才起身往外。
而這廂,聽到關門聲後,一直僵硬著的藺葶有些懊惱的揉了揉太陽穴。
昨晚躺在床上時,她緊張的厲害,翻來覆去不知道該怎麼辦。
兩人是合法的沒錯,但母胎單身的藺葶實在沒辦法直接進行到最後一步,想想就頭皮發麻。
不怪她保守,實在是從小到大父母管的太嚴格。
尤記得初中那會兒去女同學家里玩。
不巧趕上下雨,便被同學的母親留了宿。
但父親不允許,等雨停後,還是開了摩托車將自己接了回去。
那會兒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
對女同學都看的這麼嚴,就更別提與男同學親近了。
小時候藺葶不懂,曾經多次埋怨父親太過嚴厲苛刻,叫自己在同學面前丟了面兒。
等大了後,懂事了,才明白父親對女兒的愛護。
但相對的,被管束的太過,長大後,談戀愛方面就會很笨拙。
她也羨慕那些感情肆意快活的姑娘。
但輪到自己頭上,卻怎麼也放不開,嘴上花花已經是極限。
後來怎麼來著?
對了,後來她打算裝睡的。
卻沒想到人真的睡著了。
連霍嘯什麼時候進屋的都不知道。
想到這裡,藺葶面上一囧,習慣性將腦袋往被窩裡埋。
「。。。怎麼那麼喜歡鑽被窩?」
藺葶身體一僵,又探出腦袋看人,見他穿戴整齊,有些納悶:「誰敲的門?你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