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往日不同,康斯坦丁没有坐在办公桌旁,屋内也没有开灯。
她背对着门,正望着窗外。窗帘硬挺,日光缓慢漏入屋中。
突然,不和谐的敲门声,打破了这难得的静谧。“我是佩德拉。”
在说了声请进后,壮硕的身影走了进来,“我来汇报今日的情况,有部分中立的群体倒戈了。”
“数量有多少?”
她漫不经心的问道。
“不多,但总数加起来足以让我们双方的票数不相上下。他们一向支持基金会变革,看来代表人马克终于说服了他们,听说z女士最近也一直在各方游说。”
佩德拉停顿了一下,像是看出了她的顾虑,接着说道,“不过保守派的人数没有变化,这点我们可以放心,几天后的表决,我们仍能占据上风。”
“那些大小不一的党团群体怎么样了?”
康斯坦丁语气冷淡,听不出任何情绪。
“都在正常运作中,没什么出格的动作。”
佩德拉自信的说道,“不过安室悠斗他们前往第一防线学校探访了,我没联系上他们。”
康斯坦丁听完,又将椅子转向了窗外,“谢谢你今日的汇报。”
康斯坦丁有些微微失神。
佩德拉明白他这是在向他下达逐客令,只得躬身离开。
康斯坦丁静静的坐着,沐浴在乳白色的阳光之中。
她可以感觉得到,自己的计划马上就要完成。
光明与黑暗相交印,黑与白的线条勾勒在一起,她最伟大的作品即将完成。
所有人都会成为她作品中的一笔一划,即使这幅作品中的每一条线都掺杂着她的自私与无辜的鲜血。
但是这又怎么样呢?当所有人都赞叹作品伟大之时,又有什么人去感叹线条的魅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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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
第一防线学校的运动场上并没有什么人,只是稀稀拉拉的散落着几个教员。
“没想到你还有空来邀请我打乒乓。还是说……你其实也是来游说我的?”
卡兹调笑着问道。
“两者都有吧,卡兹。我以前每次离开实验室,都会喊上同学打几局乒乓。身是汗后再去冲个冷水澡……那段时光让我记忆犹新。”
z女士叹了口气,感慨道。
不过现实也确实如此,从前要好的朋友,如今为了必要的利益站在了彼此的对立面。拼尽了一切手段,只为了争一场输赢。
“你这话让我想起以前在乒乓球学生代表团的日子了,现在在这里也就只有你能陪我练练手了。”
卡兹脱下了外套,“我们开始吧。”
尽管动作已经没有年轻之时那般灵活与熟练,意识也比以前弱了不少,但两人热情高涨,运动带来的酣畅淋漓,让她们忘却了一切。
她们仿佛回到了年轻的时代,热血方刚,不愿服输。
白色的小球划着弧线落在了卡兹的界内,球的角度很刁钻,擦着她的拍飞了过去。
“哈哈……反手削球,很好,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