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手搭在了把手上,耳旁的杂音几乎要穿透她的耳膜。
突然一个声音打断了耳边的呓语,世界安静了下来。
“我想和你谈谈。”
她转过身,身后是一个身材小巧的女孩,尽管她戴着口罩,但是十四行诗依旧认出了她。
“我跟你没有什么好说的,请你离开。”
安室玲的眼睛眨了眨,十四行诗看不清她的表情,但是她对面前的人此刻在思考着什么毫无兴趣,她只希望现在这个人能立刻能离开她的视线。
“你应该也梦见那个东西了吧?”
十四行诗吃了一惊,语气依旧平静。“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你到底在害怕什么?或者说,你想逃避什么?”
安室玲的声音严肃了起来,口罩后的眼睛狠狠盯着她。
十四行诗觉得有些好笑,眼前的人从来没有用如此语气对自己说过话,她倒是想看看她到底想怎么样。
“好,我同意,进来吧。”
十四行诗粗暴的推开门,“说吧,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也梦到那个怪物了,一个没有脸,体型近似于人类的怪物。”
“是的,但是这又意味着什么呢?”
尽管十四行诗对她有着巨大的成见,但是此刻不知为何,这种偏见被无限放大。她的理智在慢慢流逝,她不想听到眼前这个人说的任何一句话。
“我昨天从图书馆里查到了这种生物。上面有对这类生物类似的记载,这种生物以人类的梦境为寄居地,并在睡梦中不断影响人类的精神,最后它会在宿主精神完全崩溃的时候,吞噬寄宿者的灵魂,而这种生物产生的本源来自人们的恶意。”
“所以,你是想让我提防这种怪物?”
耳边的声音越急促,十四行诗也变得不耐烦起来。
“不,这种怪物一般只会影响个体,但如今我们都梦见了它,说明它已经在某人的梦境中扎根,而那个人正在慢慢沦为恶念的傀儡。”
安室玲咽了一口唾沫,艰难的开口。“而每天处于梦中的维尔汀——就是他的目标。”
“你说什么?”
十四行诗在此刻完全失去了理智,她攥住安室玲的衣襟,双目猩红,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
“维尔汀怎么可能是那个怪物?如果你想编故事,那请你立刻离开。”
安室玲没有理会暴怒的十四行诗,相比之下,她在此刻无比冷静。
“我只是在说我的猜测……那个生物会慢慢侵蚀我们……”
“闭嘴!我不想听到你说的任何一个字!”
十四行诗用力的将她抵在墙角。
“你这样做毫无作用,与其质疑我,还不如想办法解决一切。”
十四行诗的耳边再一次传来令人不安的低语,她的头开始隐隐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