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闹就一定好?”
温砚笙问她。
“热闹当然比冷清要好啊。”
虞卿辞笑着接了一句,又想起当时那对新人脸上的笑容,咂咂嘴,语气莫名道,“但可能真不一定。”
这些年假期回国时,她也会被她爸带着去参加一些婚礼,尤其是商业联姻的,新人笑得再灿烂也掩盖不了相处时的疏离。
这么一对比,似乎教堂的那对新人更为幸运。
虞卿辞觉得聊这个没什么意思,打开手里还提着的喜糖盒,自己含了一颗,又给温砚笙剥开一颗:“张嘴。”
喜糖已经有些化了,糖浆黏在糖衣上,温砚笙瞥了一眼,又专注的看向车前方。
虞卿辞看出她眼底的嫌弃,不满道:“温砚笙,我看你才是一堆大小姐脾气吧。”
稍微化了点的糖就不吃,眼镜坏了也不肯去这边的眼镜店配一副将就,还有温砚笙车库里的那些车,集邮似的比她爸送的还多。
虞卿辞并不惯着她:“这是喜糖,赶紧张嘴。”
许是开车时做不了太大的动作,温砚笙没躲过,嘴里还是被喂了颗糖。虞卿辞乐得在一旁偷笑:“真该让你表妹来看看你这副挑剔的德行。”
温砚笙或许拿她没办法,很是无奈:“我从来没说过自己很好相处。”
“那可不是我说的。”
虞卿辞笑道,“就我那群朋友,每回提到你就一阵唏嘘,说你脾气不太好不好相处。”
明明这群二世祖都没跟温砚笙打过交道,许是在哪个酒会遇到了,看到温砚笙旁边站着一句话定他们零花钱的长辈们,本能的对温砚笙也生出些惧怕。
温砚笙拨了下转向灯杆,淡淡道:“不用理他们。”
虞卿辞早就习惯了她这副无惧流言的性子,复而提起:“所以你刚刚到底抽了什么风,难不成李坚欺负你了?不太像吧,他有求于你的地方这么多,巴不得把你好好供着。”
温砚笙:“不算。”
“那难道是你接到来自云城的什么电话了?你那位不安生的弟弟又作了什么妖?”
“不是他。”
虞卿辞猜了两个就不愿意再猜了,眼珠子缓慢一转,威胁道:“你要是不告诉我,我就让律师团问李坚去了啊。”
“你什么时候学会仗势欺人了?”
温砚笙不答反问。
虞卿辞鼓着嘴,含糊道:“李坚本就不地道,我这是知人善用。”
“不用那么麻烦,你想知道,我说就是了。”
温砚笙将车压在信号线前,这个红灯格外的长,足足一百多秒,她挂下了驻车档。
“许是觉得没了周旋的余地,不想让我太好过,离开时他提了下方志明的事,让我别得意太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