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不是同一个妈能有什么感情?虞卿辞半点没犹豫,主动拉过了温砚笙的手腕。
温砚笙垂眸问她:“你们认识?”
“不认识啊,他自己非要坐过来的,我朋友可以作证。”
虞卿辞一边拉朋友自证清白,一边不忘告状,“温砚笙,你弟弟好凶啊。”
温砚笙面色稍缓,坐下问她:“他跟你说了什么?”
“想挖你墙角呗。”
虞卿辞故意说得暧昧,就是不想再多说了,温煜风的那些话不好听,她不想污了温砚笙的耳。
慈善拍卖会紧接着开启,气氛在几轮后被彻底调动起来,竞拍的价格也开始向上飙升。
虞卿辞象征性地举了几次牌,算是参与其中,手指在竞价牌上轻敲着,温砚笙没有多问刚刚的事,她心里却忍不住琢磨起温煜风的话。
温煜风那一套大少爷的作派,从言行举止也能推测出家世不低,又姓温……若是苏柠在场,恐怕能立刻报出温煜风的家世,再不济也能报出几家备选项。虞卿辞对国内局势了解得并不多,此刻也有点犯难,决定先不钻牛角尖。
温砚笙明面上在大学任教,如今跟博鑫有了合作算是个小股东。她连博鑫都能搭上线,难道还进不去自家公司?
除非她跟家里有不可调和的矛盾。
比如,那位同父异母的弟弟?
再结合那天虞柏洲介绍温砚笙时说的‘她父母同我是故交’,似乎也就解释得通了。
温砚笙之所以替虞柏洲做事,就是为了增加争抢继承权的筹码,而他们的联手,也终于让温煜风按捺不住,找上门来。
真是一出伦理大戏。
只是还有两个疑点。一,温砚笙的父母既然与她爸爸交好,为何一直未出现过?二,合作就合作,虞柏洲为何还要给温砚笙五个点的股份?虞家对博鑫绝对控股,却也没到能随意送着玩的地步。
她的目光不经意扫过温煜风的方向,在他再一次举牌时,跟牌报价:“一百万。”
现场有一阵的骚动,周围人的目光纷纷落过来,交头接耳。只是一根普通的金属指挥棒,起拍价仅仅一万,刚刚就算被不少人加了价,到温煜风的时候也不过四十二万。
竞价还在继续,很快就被其他人以十万为基数往上加,温砚笙压住虞卿辞蠢蠢欲动的手:“别冲动。”
虞卿辞虽然是为了给温煜风找不快,却也没丧失理智到随意撒钱。她认真的说:“那是罗夫人的指挥棒,不是吗?”
温砚笙跟她对视了两秒,缓缓松了手,叮嘱一句:“别太过火。”
“放心吧。”
虞卿辞乖巧应下,然后第二次举牌,“两百万。”
温砚笙揉了揉眉心,见她兴致高昂,也由着她去了。
价格每被加三回,虞卿辞就会直接往上跳一个百万,一根不起眼的指挥棒,很快被加价到了五百万。更多的视线望了过来,罗夫人拿出来竞拍的物件不只这一根指挥棒,想要搭上罗先生线的人纷纷翻动藏品册寻找下一个目标。
唯有那位人人想攀上关系的罗先生,坐在席位中央,慢慢悠悠的品着茶,眼神都未曾斜过一分,好似所有的竞价都与他无关。
也有不认识虞卿辞的,跟周围一打听,知晓她是博鑫那位千金后露出一个了然的表情,放下竞价牌,不打算跟她抢。
偏偏就是有人要跟她作对。温煜风跟了这个价格,报了五百一十万,出口后适时回头,正好跟虞卿辞的目光撞上,冲她笑了一下。
虞卿辞紧了紧手中的竞价牌,坐在她左侧的朋友忙阻止她:“够了够了,这就一破金属棒,还不是纯金的,你较个什么劲?五百万拍个破棒子明天准上头条,有人替你当冤大头不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