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辞点的。”
“话这么多,想来饭是可以不用吃的。”
打蛇打七寸,顾将军一向实行精准打击。被打击的苏某人愤愤赏他个白眼,安分坐下吃饭。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安静吃过晚饭,顾墨琛洗碗,苏兮玖在厨房看着他忙活。看着他修长匀称的手用来刷碗,苏兮玖突然良心现,觉得自己有些暴殄天物。
“那个,阿墨,明天我要走了,大概有一两个月不能回来。”
“我知道。”
啊?就这?她当然知道他知道,行李箱不就是他准备的?
“哦。”
苏兮玖讨了个没趣,恹恹闭上嘴。罢了罢了,她怎么一时心软忘了这男人的性子。
别人是:人之初,性本善;顾墨琛是:人之初,呵呵呵。
直到睡觉前,苏兮玖还在拧巴,也不知道哪里不如她的意,在床上翻来覆去就是不睡觉。她睡不着,同在一张床上的人自然别想睡。
“快睡觉。”
顾墨琛把人拉进怀里圈住,不让她动。
“明天还要早起,阿离宝应该不想第一天正式上班就迟到吧。”
“我睡不着。”
苏兮玖抬眸望向他。
即使在黑夜里,她清澈的眸子依然晶亮。
“睡吧。”
顾墨琛无声叹口气,轻轻拍她的背,“阿离宝在外面乖乖拍戏,不要惹祸,我得了空就来看你。”
“不要吃不该吃的东西,不跟不怀好意的人走。这次,景瑟和景伊人陪你一起去。”
他说话的语气和拍背的动作,不像丈夫对待妻子,倒是像极了父亲哄女儿。
可不就是女儿,不过几句话的功夫,刚才说睡不着的姑娘,此刻困得眼睛快睁不开了。饶是如此,她还在不满地嘟囔着。
“我平时还不乖?”
“真如你所说倒省事儿了。快些睡吧,小麻烦精。”
她已经阖上眼皮,顾墨琛手上的动作没停。细细凝视她的脸庞,良久,良久。然后缓缓低头,在她额头上印上一吻,带着一个圣徒对神明般的虔诚。
倘若苏兮玖此刻没有睡着,见着他的神情必定能明白些什么,可惜她睡着了,没看见。
——我是贼久违的分界线——
翌日,凌晨四点,正是好梦时分,万籁俱寂,连鸡都没醒。
打工人苏兮玖已经悄悄爬起来洗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