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清宫内,气氛异常凝重。
百官们整齐地跪在宫门外,而王纯卅和傅友德则跪在宫内,朱允熥坐在龙椅上,脸色阴沉得让人感到一丝寒意。
“以下犯上,朕该如何处置你们俩?”
朱允熥的声音低沉而威严,仿佛带着无尽的压力。
王纯卅和傅友德两人对视一眼,他们都明白皇帝此时的心情,于是异口同声地回答道。
“臣等死罪。”
然而,朱允熥却轻哼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讽刺,“免了吧,一个是开国功臣,一个是内阁辅臣,朕可不敢治你们死罪!”
朱允熥的话让两人心中一沉,他们意识到这次的错误可能比想象中的更严重。
王纯卅和傅友德听出了朱允熥话语里的不高兴,赶忙再次请罪,“臣等有罪。”
两人的额头紧紧贴在地上,不敢有丝毫怠慢。
拿不准朱允熥此时的想法啊。
朱允熥沉默片刻,终于开口说道,“以下犯上,着罚俸一年,外面那群家伙跟着犯上,罚俸半年。”
这个决定虽然看似严厉,但对于王纯卅和傅友德来说,却是一种解脱,他们知道自己犯下了大错,能够得到这样的惩罚已经算是幸运了。
挟持皇帝行动,往小了说是以下犯上,往大了说就是谋反。
挟持皇帝,有几个脑袋敢干这事儿啊?
“臣等领罚。”
王纯卅和傅友德齐声答道,他们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感激。
他们知道朱允熥并没有真正要严惩他们的意思,只是想借此表明态度。
朱允熥看着两人,心中也有些无奈。他知道这些臣子都是为了朝廷着想,但有时候他们的做法确实有些过分。
直接把自己给架走了,过分!
不过,他也明白这些人的忠心,所以并不想真的责怪他们。
“起来吧,朕希望你们以后不要再犯同样的错误。”
朱允熥挥挥手,示意两人站起来。
“谢陛下隆恩。”
王纯卅和傅友德站起身来,恭敬地站在一旁。
他们知道这件事就此翻过,心里也是长舒一口气。
罚俸一年算啥,对于傅友德来说,当年南征北战抢来……呸,当年得到的战利品都不知道有多少了,多这一年俸禄不多,少这一年俸禄不少。
对于王纯卅来说,自己位列台阁,简在帝心,冯胜一但退出内阁,自己十有八九就是新的内阁宰辅,那些巴结自己的人不知道多少,随便送的一件宝物就不止这一年俸禄的钱了。
这个惩罚不痛不痒。
朱允熥看着两人,揉了揉眉心,“瘟疫如果蔓延到宫里来了,该如何?”
“回禀陛下,如今人流涌动最大的地方就是大行皇帝的永寿宫,每日各位皇室宗族和百官祭奠哭灵,如今该予以控制了。”
王纯卅回答道。
朱允熥嗯了一声,“解决办法呢?”
“臣建议,不要同时前去祭奠了,并且不要在那待太长时间,并且定时开窗通风。”
王纯卅想了一下便答道。
朱允熥看向傅友德,“颖国公觉得如何?”
“臣附议。”
傅友德是武将,对这些事情不操心。
反正武将一般都是附议。
“那就传旨,自明日起,单日皇族去祭奠,双日百官去祭奠,每次去的人不得超过五个,一次不得超过一个时辰,这么轮着来,着内阁排表,付之实施。”
朱允熥下达了旨意。
“遵旨。”
王纯卅应下。
“陛下,北镇抚司谢天谢地两人奉旨见驾。”
郝有钱过来禀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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