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二局中,龙清川建议提高难度,双方射击移动的物体,射中者为胜者。
吴大财拍手同意,乐凡举双手附和,并建议用神丐的酒葫芦做标靶,反正他的酒葫芦多的是。神丐刚开始在一旁呵呵直笑,当听到拿他的酒葫芦做标靶时,赶紧将他的酒葫芦藏起来,吴大财眼尖,趁着神丐对乐凡讲理之际,暗中下手,偷偷摸摸地从神丐身后扯下一只空酒壶。
有了标靶后,龙清川自告奋勇地先来。
乐凡故意缓缓地将空酒葫扔向前方的高空,龙清川早已张弓搭箭,蓄势待,当酒葫芦飞到高空时,他稍一瞄准,那箭矢像长了眼睛似的,干脆利落地射中酒葫芦。尽管围观的人群都看得出,乐凡是有意在帮助龙清川,但龙清川展示出如此高妙的箭法,还是得到众人的一致叫好。
吴大财难以置信地拍了拍龙清川肩膀“龙小子,真小看你了,想不到你的箭法如此高明啊。”
乐凡同样开心不已,他毫不掩饰地夸奖道“当然,我们龙清川可是文武双全,将来定会出将入相,位居三公的哦。”
轮到南霁云了!
神丐把他的酒葫芦都藏起来了,乐凡左找右找,没有找到合适的标靶。
吴大财向桌边努努嘴,乐凡冰雪聪明,立即明白他的意思。她抓起刚喝空的陶瓷酒壶,往后退了几步,然后起步加,准备将陶瓷酒壶向前方扔去。
南霁云嘴里吆喝,手上连比带划,及时阻止了乐凡,他认为这样不公平,龙清川胜之不武。因为陶瓷壶较之空酒葫重很多,必然比空酒葫芦先落地,而且这陶瓷壶只有酒葫芦的一半大小,南霁云认为很难射中,他也要射空的酒葫芦。
乐凡不适时宜地翻了个白眼,告诫他不要像个女人一样到处找借口,要是射不中就举手投降,让龙清川在众人面前大展身手。
围观的帮众也不是个傻子,是个人都看得出,乐凡是在偏袒龙清川。他们中的年轻人不服气,也帮着南霁云起哄,而乐凡就是置若罔闻,不理不睬,一句话,不敢就认输!
南霁云憨憨地笑了,高高举起右手,示意他接受这次不公平的挑战。
乐凡故意来回晃荡手上的陶瓷酒壶,以分散南霁云的注意力,然后趁他不耐烦、张口相问时,使出全身的力气向外抛出酒壶。
那南霁云及时回头,沉着冷静,目光如炬,双眼紧紧盯着酒壶——当酒壶到达空中最高点时,他眼明手快,将箭及时射出。那箭如流星般飞出去,”
啪“的一声射中陶瓷酒壶,壶里的残酒飘飘洒洒从空中撒下。
所有人都在拼命鼓掌,神丐、龙清川、吴大财,以及一直在找茬的乐凡,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要不是亲眼所见,谁能相信了?这种神出鬼没的箭法只是在传说中出现过。
南霁云的箭法算是打出名声了。
一码归一码,佩服归佩服,乐凡不愿龙清川输了这场比赛,狡辩龙、吴两人都射中了标靶,当着所有人的面强行宣布平局,并勒令双方不准提出异议,否则就是质疑她做为“席纠”
的合理性,她会记恨一辈子的。
吴大财本想说,让这么美丽的女人记恨一辈子,倒也是一大乐事!
他的话还没出口,就收到了乐凡挑衅的眼神。于是他改口在旁大声怂恿“还有最后一局,还可以再提高难度。”
他反正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周围的人也同样如此,并且用热烈的掌声表明了他们的态度。
乐凡妙目顾盼,嘴里嘟嘟囔嘀咕着什么,突然她灵光一闪,挥手让众人安静,然后嘻嘻一笑“我想到一个好办法,保证他们能分出胜负。”
吴大财在旁喊道“什么好办法,别卖关子了,只要能分出胜负,让他俩学王八叫都行。”
龙、吴两人几乎同时拉满弓,将箭对准吴大财,吓得吴大财慌忙点头哈腰,认错改悔。
乐凡也白了吴大财一眼“你家王八会叫啊?”
尔后,她又指着远处的一颗柳树,笑嘻嘻地对龙、吴说“我将香囊绑在那颗柳树的柳枝上,你们谁射中香囊,我就判你们谁赢!”
那颗柳树的距离将近两百步,乐凡手上的香囊小巧玲珑,龙清川非常肯定地说“如此距离,如此细小的标靶,天下无人可以射中,谁要是能做到,龙某人心甘甘愿认输,并满足他提出的任何条件。”
龙清川声音洪亮,在场的人听得清清楚楚。
南霁云先是比划一番,然后得意地打了个响指,哈哈大笑“天下无人可以射中?哼,那是我南霁云还没拿出看家本领。”
南霁云特意走到龙清川面前,双目凝视着龙清川,问“龙小子此言可否当真?若我赢了,只要你喝完一整壶酒就行。”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龙清川斩钉截铁地说。
场上的气氛已经到了高潮!
第三局的规则势必能决出胜负,容不得乐凡狡辩偏袒,因为龙清川已经完全放弃,他不信天下能有如此高明的箭法。
南霁云顾盼大笑,让众人稍安勿躁,然后一溜烟地跑走,众人还在疑惑间,他手持一张宝雕弓和几支利箭,重新回到众人的视野。龙清川注意到他的弓箭,比平常所用的弓箭稍大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