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应元未来需要靠联姻巩固地位,靠绑定一个女人来扩大势力范围,”
原楚聿轻笑一声,自小孕养出来的慑人的精英气息终于浮现出来,傲慢得淋漓尽致,“那我觉得,应元还挺没用的,也挺掉价的。”
“在股东大会上听那群一桌子人疯撒泼还不够,回到家再面对一张不爱的脸装作岁月静好,”
他的唇畔染上些微冷峭的弧度,鲜少露出这样凌厉逼人的表情,“这方面我的确还需要向父亲多多学习请教。”
楚关迁被明嘲暗讽了一顿,也冷声道:“程砚靳可以,你不行?”
“哦?原来应元的定位和程氏是一样的?您要是只有这点抱负当初何必委曲求全。”
楚关迁被这一连串连讽带贬的回击怼得哑言,他一时有些转不过来,只觉得电话那头的儿子像是被人夺舍了,才会忽然如此咄咄逼人地说出这些本不该是他该说出来的话来。
“你……”
楚关迁迟钝片刻,忽然灵光一闪,“怎么了今天是?反应这么大,有喜欢的女孩了?”
刹那的停顿都没有,一句坚决的“没有”
立刻脱口而出。
两边都安静了下来。
楚关迁并未多想,刚才那些话重新在脑海里闪过,被震惊短暂压倒的怒气终于烧了起来,扔下一句“什么时候能把你的姓改了再说这种话吧”
便冷冷地挂断了电话。
原楚聿松了松肩膀,随手将手机往床上一扔,走到盥洗室里细致地洗了个手,他反反复复地冲洗,最后再用纸巾一点点地按掉水分。
转出盥洗室,他面色如常地拧开一瓶矿泉水,一口一口灌下去。
喝完半瓶,垂眼时他瞥见自己随手丢在桌上的房卡,默了两秒,伸出一根手指在上面抚了几笔。
一个字越写越慢,到最后没写完就收了手,伫立良久,他才短促地怅然笑了下,而后重新回到盥洗室打开水龙头反复掬起凉水扑在脸上。
物理降温让头脑彻底冷静下来,起码他是这么觉得的。
他单手撑着台面抬起头来,额前的丝也被冲湿,软趴趴地贴在脸上,水珠顺着蜿蜒的痕迹簌簌往下流,将他领口处的衣服布料也洇湿了几处。
他微微挑起下巴,用手背粗鲁地蹭了下下巴处的水珠,手背处皮肤下的血管起伏明显。
原楚聿想把那些纷杂的思绪连着灼热的热度一起用水冲洗掉。
没有。
没有的。!来了,不行,你赶紧给我也免了。”
林琅意被逗趣,乐得一直冲萧璞城笑。
恍惚间好像看到原楚聿低头查看了一下手机信息,然后很快朝她这里滑过一眼,可她光顾着看萧璞城跳脚,并未分去眼神。
“叮——”
的一声,电梯到了。
林琅意靠近门边,她按着开门键往边上退开一步,依旧体贴地请他人先出去。
萧璞城率先一脚迈出去,她刚要回头看另一个人,按键忽地被另一根手指按住了,那只手掌心宽厚,虚虚地笼罩在她的手背上。
她诧异地往后抬起下巴看人,只看到原楚聿流畅的下颌线,漂亮的皮囊紧密地贴着骨头。
他垂下眼睛看她,眼皮很薄,双眼皮的褶皱因为垂着看人显得更加深邃,让那双漆黑幽深的眼睛宛如一汪深井。
她又一次下意识地想起那句俗语,水绿则深,水黑为渊……真是奇奇怪怪的联想。
“女士优先,”
可他带着温和、细腻的笑容,一如既往的得体,“往右手边。”
“啊,奥。”
林琅意回神,抽出手时难免擦过他的掌心,原楚聿一动不动,目光追着她出了电梯,才慢吞吞地收了手跟着出去。
他的手掌自然垂在腿两侧,轻微地收拢了一下,很快又舒展开。
林琅意往右转后径直走到了房间,对了一下房号抽出一张房卡,身后的声音又不急不缓地响起,原楚聿礼貌地询问:“另一张卡能暂时给我吗?”
“啊?”
林琅意已经“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