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林琅意见他久久没有动作,一偏头,只看到他像一头狼崽子一样死死盯着她。
可这一声混着闷闷鼻音的“嗯”
听在程砚靳耳朵里却不是一回事,那点气息好像从耳朵里灌入,直接钻进了后脑勺,让他整个头皮都绷紧了。
她以为他不懂,摸到自己的手机打算放个珍藏的符合xp的片教教。
漂亮的腹肌才刚映在屏幕上,他便劈手打掉了手机。
手机在床上咕噜噜滚了一圈,锁屏让那些声音戛然而止。
“不要这个。”
他沉沉地盯着她,主动把她的手按在他的腹部,像是另一种讨好和献祭,把那些傲人的、优越紧实的腹肌送到她手中,“我不想在现在听到别人的声音。”
对,很好,就这样驳斥她,不要依顺她。
她又在用那种盈盈水光的眼神注视着他。
程砚靳在心里说了一万句讨厌她的话,攥住她腕子轻了又重,却始终没有放开。
他是讨厌她的,因为她从来就不会听从、服从他。
更甚,她要让他退步。
她是如此可恶又小心眼,她坏透了,她会一笔笔报复回来。
他从来没有碰到过这样的女孩子。
程砚靳死死地盯着她,可到最后,身体却往后移,膝行两步,选择安静、听话地跪伏在床尾顺从她的旨意。
贴上她时,他只觉得,自己真是脑子发了昏。
可他告诉自己,这只是好胜心作祟,就像每一次竞技比赛一样,他不愿意输给任何一个人。
包括她的初恋。
起码他能单臂轻而易举地托着她,站着,或者坐着,无论何处,让她不必费力,松散地勾着他的脖子,伏在他颈边软绵绵地喘。
而她的初恋一定做不到。
早上胡叔做的早饭相当丰盛,其中不乏程砚靳爱吃的,可是他只绷着一张脸万分严肃地光喝手里的那杯牛奶。
林琅意在他身边显得自然从容得多,她胃口不错,鼓起的两腮一直在嚼吧嚼吧。
桌子上的人都对她非常和蔼,程砚靳知道这是为什么——
因为早上他先前遗忘在烘干机里的睡衣和床单被阿姨贴心地用衣架晾起,挂在阳台上,像是一面投降的白旗,广而告之。
而习惯早起的程扬康虽极力掩饰了宽慰的笑,该说的话还是要说的,一句“婚礼前,还是要做好措施的”
就把程砚靳当场劈在原地。
他们明明没有闹出多大的动静,因为林琅意可恶地耍了他,先是要轻要重要快要慢地指挥了他许久,等到她终于尽兴了不知道几次,而他也快被漫长的等待折磨得受不了了,她才主动提出帮他戴上。
他红透了脸,又沉迷她每一次的触碰,忸忸怩怩地同意后,她却戴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