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唱晚头都不抬,“我相信这一点悦儿是明白的。”
有的时候孩子们也需要经历。
当然,更多的原因是,苏唱晚知道,江悦瞧着温温柔柔的,但其实是很有个性的,压着她反而不好。
这会儿,可正是青春叛逆期。
更何况,江悦是苏唱晚自小带在身边的,不知不觉地,已经将很多心理知识传授给了她,相信她有一定的判断力。
江恪和闵阔则真真正正地还是个孩子,他们一起去看望那书生的时候,也把江悦一起带着。
那书生姓伏,叫伏敬云,家境其实并不差,祖上也是当过官的,晕过去确实是对北方的气候了解太少,又想赶着进城住下来,一下子没撑住。
闵阔是个没心没肺的,见伏敬云醒了,便摇头道:“伏公子,你身子骨这般差,还怎么赶考啊?据说那贡院九天可不是好呆的。”
在救治伏敬云的时候,他的情况江家人都找他的小厮问清楚了。
伏敬云被闵阔说得脸都红了,低着头起床朝他行了一礼,道:“多谢这位公子提醒,不知该怎么称呼?”
“我姓闵,叫闵阔,这是我兄弟,叫江恪,这个……”
闵阔让出江悦来,“这才是真正救你的人,她叫江……呃,女子的名字不方便告诉你,你记得是江家大姑娘救了你就行了。”
伏敬云抬头看了江悦一眼,只见一个玲珑剔透的姑娘俏生生地站在面前,脸更红了。
“江大姑娘的救命之恩,在下来日一定相报。”
伏敬云深深地伏下了身子,但声音却铿锵有力。
“倒也不必!”
江悦淡淡地回,然后对江恪和闵阔道,“二哥,闵阔,我们便不打扰伏公子养身子了吧?”
江恪朝伏敬云点了点头,从头到尾都没说过一句话。
待几个人离开后,伏敬云的小厮才道:“公子,这家瞧着也是大户人家,怎地家里的姑娘还能随意出来见外男?”
“闭嘴!”
伏敬云冷冷地瞟了小厮一眼,“这是京都,不像我们南边对女子管束得厉害,你再如此口无遮拦,便不要在我身边呆着了。”
小厮立即缩着脖子,大气儿都不敢喘一口。
伏敬云身子骨其实也不算差,养几日便大好了,和江恪闵阔倒也说得来,二人略微一挽留,便跟着住了下来。
苏唱晚和江宴舟都没有反对,江恪和闵阔都是男孩子,也到了该结交一些人的时候了,好与不好,都是经历。
经过了一些时日的相处,苏唱晚把江悦叫过来,问她对伏敬云的看法。
“娘,不得不说,这伏公子长得倒是极好看的,也很是博学,闵阔对他已经佩服得无体投地,二哥也是赞不绝口。”
江悦笑着说。
“我是问你。”
苏唱晚点着江悦的额头,道,“别跟我打马虎眼儿。”
“娘!”
江恪的脸红了红,但还是说,“我知道您是什么意思,但,我不会对他动什么心思的。”
“为何?”
苏唱晚倒是来了兴致,原本还以为江悦多少会有些在意呢。
以伏敬云的样貌,应该是少有女子不会心动的,江悦能坚定到这个程度?
“那日,我和二哥闵阔还有他一起去郊外,那里有一只小狗,那狗又小又瘦,也不知道是不是跟它爹娘走失了,于是我便拿了些吃的给它,谁知那伏公子突然冲过来,竟一脚朝那小狗踢了过去。”
江悦说到这里,眼睛都不由得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