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当两人同时拿出写着条款的纸张时,心里便又各自活动开了。
苏唱晚想的是,有合约精神,不错,以后谈事情就方便了!
江宴舟琢磨的却是,这苏三姑娘居然也会带着合约来?不愧是商家血脉。
只是看到苏唱晚的名字时,江宴舟一怔,道:“我那小厮竟撞了姑娘的名讳,回头我让他改了。”
苏唱晚听了倒觉得有些意外,他倒是个细心的人。
“不必了,他这名字想必叫得多年,同时知道我俩名字的想必也没几个,何必麻烦。”
苏唱晚摆了摆手。
“苏三姑娘高义。”
“江二公子客气。”
江宴舟也是个不拘小节的,苏唱晚说不用改,那便不改了。
两人继续对着各项条条款款进行修订,大多都能做到彼此满意,只是苏唱晚最后加上了:三年后若有一方要和离,另一方不得阻拦。
江宴舟怎么瞧着都有些别扭。
“怎么,江二公子觉得这时间上不妥?你可以说出自己的想法。”
苏唱晚非常真诚地说。
“这……”
江宴舟想说的是,这不是时间上的问题,而是对“和离”
这两个字怎么看怎么不舒服。
不过很快江宴舟便想开了,自己和苏唱晚都不过是权宜之计,她躲过进宫,自己躲过侯爷老子催婚,自该各归其位。
再说了,自己既然不喜欢女人,总不能要求苏唱晚跟自己这样过一辈子。
“时间上没问题,不过哪怕是三年后再和离,估计我爹也不会答应的,到时候得想到个万全之法,否则我会被打死的。”
江宴舟想到江侯爷的藤条,腿就发软。
“这个自然!”
苏唱晚毫不迟疑地回道,“做生意都要讲信誉,更何况是如此重要的事情。”
苏唱晚相信车到山前必有车,不定到时候会柳暗花明又一村。
江起去却是一声暗叹,又是生意……
两人又重新写了一份合约,各自写上姓名,摁上手印。
看着新出炉热乎乎的合约,江宴舟便觉得和苏唱晚是自己人了,感觉上亲近了不少。
“这时候也不早了,不知苏三姑娘可有兴致去在下的福顺楼用午膳?”
江宴舟非常热情地询问道。
想到福顺楼的那个猪脚,苏唱晚本能地不想去,但感受了一下怀里的合约,最终还是答应了,毕竟不同于旁人。
两人一同起身出门,便见江安可怜巴巴地倚在门口,看到江宴舟出来,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有话直说!”
江宴舟道。
他刚和苏唱晚签了合约,不想让她觉得自己和她生分。
江安看了看两人,顿时对苏唱晚佩服得紧,这才多少点儿功夫,居然就把公子搞定了。
但这么一想,江安心里更是同情江宴舟。
“公子,小的刚去结账,掌柜的说……说不用了。”
江安说着偷瞟了苏唱晚一眼。
“为何?”
江宴舟一脸兴奋地问,难道自己在京都的名气已经大到可以白吃白喝了吗?
“掌柜的说,说这家茶庄是苏三姑娘的铺子。”
江安说着便低下了头。
这可怎么得了哦,栖宝阁是苏三姑娘的,这清远茶庄也是苏三姑娘的,不知道还有哪些铺子是苏三姑娘的,可自家公子……唉,一个跟别人合伙的福顺楼,都要死不活的。
如果说苏三姑娘是金身,自家公子便是块废铁。
听说自家公子要带苏三姑娘去福顺楼的时候,江安只有一个念头:公子,您是哪来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