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家最近很是平静,老张家的人接受了自己的新身份,认命的当了冯氏的丫鬟。
一个个麻木的干着活,而冯氏就是那个踩在众人头顶的大老爷,驱使着全家给她工作。
认命了之后,张家也就消停了。
结果这天早上,十几个恶形恶状的大汉,驱使着张家几个赌徒回了张家。
张家这几个男人,这才去了赌坊不过半个多月,就一个个和乞丐差不多了。
穿着一身破破烂烂的衣服,满脸胡茬,眼睛无神,憔悴而疲惫,瘦骨嶙峋,走在大街上,和丧尸没啥差别。
李爱花正在给冯氏洗衣服,一见几个儿子和孙子,被人推搡着回来了,脸色一变,“噌”
的一下子站了起来。
衣服往水盆子里一丢,那股子泼辣劲又来了。
双手一叉腰,“你们是谁啊,想对我儿子孙子干嘛?给我撒手,这里是我家,给我滚出去。”
其中一个大汉,满脸悍匪的气质,嘴里还镶了一颗金牙。
他大概是这群打手里面领头的,对李爱花呲牙一笑,厚厚的巴掌“啪啪”
拍在张大宝几人脸上。
“老东西,叫嚣什么,你几个儿子和孙子,在我们赌坊里欠了一百多两银子,今天我带手下来收债的。”
其实没这么多,赌坊的人坑人,借据多写了好些。
李爱花才不信呢,她还幻想着她儿子和孙子在赌坊给她挣钱,她家马上要飞黄腾达了,结果这个大金牙竟然说她儿子欠钱。
“你别胡说,我儿子厉害着呢,怎么会欠你赌坊的钱,他们明明跟我说,他们手气很好,已经赚钱了。”
大金牙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你见过谁在赌坊里面赚到钱的?
真是头长,见识短,没见过赌坊的事,总也听过吧?
金牙哈哈大笑,掏出几张字据拍在李爱花面前,“老东西,你可看清楚了,这是你几个宝贝儿子和孙子的欠条,上面还有他们的手印。”
每张借据数据都不一样,但是零零碎碎加起来的确有一百两了。
李爱花一看,脸色大变,拿着字据仔细端详,上面的借据是赌坊写的,可是手印是她家几个孩子的。
她当初还以为自己的儿子在赌坊挣钱,谁知道竟然欠了这么多钱。
她顿时气得浑身抖,眼睛瞪得大大的,“你胡说,我儿子他们怎么可能欠这么多钱,你们一定是骗人的。”
“肯定是你们赌坊作弊,才让他们欠了这么多钱。”
金牙大汉冷哼一声,“作弊,老东西你可别胡说,胡乱冤枉我们。
大家都知道赌坊是什么地方,是他们自己要进去赌的,可没人逼着他们赌。
如今欠了钱,还钱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诸位说是不是?”
大金牙扬声询问张家门口围着看热闹的人群。
柳河村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知道赌坊不是什么好去处。
可张家这群人是穷疯了吗?竟然去赌坊,这不,栽了。
但是赌坊的确不是啥好地方,而且这几个人看起来也不是好人。
围观看热闹的人不回答也不起哄,就安静的看热闹。
姜家几人也挤在里面看热闹,三个小家伙跟着姜母和姜红枫。
反正只要不是跟自家扯上关系,他们乐的看热闹,尤其是张家的热闹。
看他们倒霉,是姜家最乐意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