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
——
沈时搴将灯打开,坐到霍宵对面,长腿交叠,身上一股散漫的餍足感,“小叔,什么事?”
“时搴,年纪也不小了,婚事怎么考虑的?”
霍宵淡淡开口。
“小叔也是来催婚的?”
沈时搴掀眸扫去。
霍宵:“你来榕城,应当也知道不单单是为新项目的事吧?”
沈时搴不是傻子,早知道这次来榕城,是沈氏长辈要霍家在榕城替他相亲。
出发前一晚,他哥霍时召带着好友,一起给沈时搴饯行。
霍时召当晚喝了很多酒,最后醉醺醺地拍着沈时搴的肩:“是哥对不起你,将家里开枝散叶的事,全压在你身上。”
说这话时,霍时召还紧紧拉着他好友的手。
那个男人,是他哥在牛津时的大学室友。
沈时搴也突然明白了,为什么家里长辈催他哥结婚时,每次他哥都厌烦至极,吵得不可开交。
不像他,长辈催他们的,当听不见不就行了。
那一晚,他答应了他哥,“不就是结个婚,多大点事,哥,这事儿我来。”
沈时搴勾了勾唇,笑了声,“小叔替我物色好相亲对象了?”
霍宵点点头,起了身:“她明天回国,下午三点,你去机场接人。”
“好,我准时到。”
沈时搴爽快应下,随后也跟着起了身,“不送,小叔。”
说完,口渴的沈时搴迈步入了茶室,倒上两杯水。
霍宵已快走到门口,余光却扫到厨房。
他眸色沉了沉。
转身朝厨房走去。
几步走近,一把将门拉开。
里边空无一人。
霍宵眉峰拧着,正要迈进去,胳膊被人牢牢拽住。
他回头,与面容微冷的沈时搴四目相对。
沈时搴笑了声,语气很冷,一字字道:“小叔,你越界了。”
而这时,霍宵也终于看见了藏在厨房里的那个女人。
她就躲在冰箱侧边的小空间里,赤脚踩在地上,只露出几只莹白如玉的脚趾,和一片浴巾的衣角。
浴巾轻微抖动着,显露了女人有多紧张。
霍宵收回视线,“外头的女人,以后别往家里帶。”
说完,霍宵转身走了。
脊背紧贴墙壁的祝肴瞬间瘫软下来,坐到了地上。
明天她便要出国,今天是绝不想再多出任何事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