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時不時問林澤天要不要幫忙,又或者問他累不累渴不渴,要不要先喝個酸奶墊墊肚子的,殷勤得緊。
和邊上安靜烤雞的關哲形成鮮明對比。
霍前進和明良平則是一如既往的恩愛和諧,靳天民餘光瞥過去時,明良平正拿紙巾給霍前進擦額前的汗。
他釋然笑笑,嘆口氣,繼續干自己的活兒。
誰讓自己一開始就目的不純呢,如今這樣也只能說是活該了。
邊兒上,林澤天因為切洋蔥的關係,眼睛被熏得淚流滿面。
關哲連忙停下手裡的活兒帶他去洗眼睛。
攝像師扛著攝像機蹲在邊兒上,拉特寫拍兩人的粉紅畫面。
正在這時,裴澤拎了條大魚從遠處走來,攝像師見狀連忙跟了上去。
「裴老師,您這是準備做什麼啊?」
裴澤昂挺胸,步子邁得挺大,瞧著挺趕時間的。
「魚。」
攝像師:「……」
彈幕:哈哈哈哈哈哈
【好像說了又好像沒說哈哈哈哈】
【答得很好,下次別答了,笑死!】
其他人的菜都準備得差不多了,這會兒見裴澤像是有大動作的樣子,全都停下手裡的活兒圍了過來。
時年站在邊兒上,手抄在兜里,姿態慵懶地靠著牆,看裴澤處理魚。
說來也奇怪,難道自己也有顏狗屬性?
時年從小就對自己的顏值自信,但捫心自問,哪怕是他來處理這條魚,畫面也不可能好看。
可裴澤做起這件事情來,不僅不狼狽,反倒多了分糙漢子文學裡舉起斧頭劈柴,單手輕而易舉將小嬌妻舉起扔在炕上的美感是怎麼回事。
難怪媒體都說他是行走的荷爾蒙了。
時年暗暗在心底感慨。
「啊!」
正在這時,林澤天驚呼出聲,打斷了時年的思緒。
他一抬眼,就見裴澤左手虎口處多了一條三厘米長的傷口,鮮血正涓涓往外冒,滴了幾滴在魚身上,魚垂死掙扎了兩下,又將那血液和水混合,稀釋掉了血色。
裴澤放下刀,打開水龍頭沖了下傷口,而後提刀用刀背在魚頭上用力砸了一下。
這下魚可算是死透了,再不掙扎。
「處理一下吧?」
見裴澤沒要處理的打算,時年提議道。
「沒事,小傷。」
傷口雖小,但感染了就會引起大麻煩。
接連勸了兩次都無果,時年索性不再管,起身坐到邊上的長椅上看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