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绒绒倒吸一口冷气。
二狗实在忍不住了:“傅时画,我劝你它喵的不要太过分……!”
傅时画这才停手作罢:“总之,二狗的情况你也有了一定了解。但这并不是重点。”
他边说,边不知从哪里变出来了一壶水递给虞绒绒,看着她喝水的同时不忘诧异又惊奇地盯着二狗的焦
黑模样,忍不住再勾了勾唇,才继续道:“重点是,我的剑,砸中了你。当然,虽然确实是你的符先击中了二狗的,但无论如何,没有控好剑,是我的错。”
虞绒绒将水壶递还给他,再小声道了谢,努力支起了身子,再想到了自己彻底昏迷之前听到的话。
怎么说呢,炸成这样她竟然有点莫名的骄傲,满打满算,这可是她挥出的所有符箓里,最有效的一张了。
但……把一只无辜的过路鹦鹉炸成这样,倒、倒也没什么自豪的。
至于傅时画的所说的本命剑……
她微微抿了抿嘴,没有说话。
傅时画一瞬不瞬地看着她,语气十分温和地慢慢道:“看来,你已经猜出……或者感觉到了什么,对吗?那么,可以把我的本命剑还给我了吗?”
虞绒绒沉默了片刻,终于看向了傅时画,饱含歉意道:“我只是想试一下符,试之前也放出灵识探明了附近确实没有人,但你也知道,以我的修为来说,可能确实范围有限,造成这样的后果,我很抱歉。”
她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触碰了一下二狗过分惨烈的翅膀,又飞快收回,再认真地重复了一遍:“真的很抱歉,还……还疼吗?”
二狗耷拉着翅膀,有再大的火气,在她这样诚挚的声音里也消去了大半,被炸成了黑毛鹦鹉的二狗悻悻道:“倒是不疼了,但是,我还美吗?”
虞绒绒看着七零八落的二狗,
迟疑片刻,决定昧着自己的良心,真诚开口道:“……是最美的被炸鹦鹉。”
二狗很满意,决定暂时放虞绒绒一马,旋即转过翅膀:“那、那把我们小画画的剑还回来,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虞绒绒哑然,少顷后才道:“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你的本命剑能到我体内,但我想大师兄的感知理应不会有问题。只是……我该怎么还?”
傅时画显然没有想到,她居然还有这样一问。
然后才十分后知后觉地想起了她现在的修为,以及她凝滞的道脉。
“不然……你先用自己的神识探一探?”
傅时画用两根手指撑住自己的侧脸,微微歪头,思忖片刻后,提议道:“一般来说,收剑入体的时候,本命剑会沉在丹田或紫府之中,偶尔也有人以心养剑,但你既然还未真正开脉,还没有丹田与紫府,所以一时之间我也很难判断究竟在哪里。”
傅时画看着她,二狗也看着她,虞绒绒眨了眨眼,将神识沉入自己的经脉道元之中,闭眼努力了片刻。
这一次,她探得比刚醒来的时候更仔细认真,也终于知道自己之前为什么觉得有些异样了。
她的道脉上,似乎附着了一层剑气。
又或者说,那层剑气密密麻麻地包裹着她的道脉,简直像是给道脉穿了个密不透风的外套。
她稀薄的道元依然被堵在凝滞的道脉之外,却因为剑气包裹的原因,有了稍大一点点的活动
空间,于是显得格外雀跃欢欣,甚至还时不时探头去撞一下那层剑气。
剑气……毫无反应。
虞绒绒沉思片刻,将道元凝成了薄刀的形状,试图将剑气与自己的道脉分离开来。
一刀下去,虞绒绒疼得倒吸了一口冷气,傅时画也跟着“嘶”
了一声。
傅时画咬牙道:“你……在干什么?”
虞绒绒疼得冷汗涟涟,牙咬得比傅时画还狠:“我的道脉外面多了一层剑气,我刚才试着用道元去分割道脉与剑气,但没有成功。”
傅时画揉着太阳穴,脸色有些苍白:“剑气?渊兮怎么会变成剑气?”
“我怎么知道!”
虞绒绒咬牙切齿道,忍了又忍,还是说出了那句自己昏迷之前就想说的话:“烦请大师兄以后还是……管好自己的本命剑!”
一条路行不通,两人一鸟面面相觑片刻,还是回到了最初的思路上。
二狗用焦黑的翅膀撑着自己的下巴,沉吟道:“说起来,你还记得……我们听到的饥肠辘辘声吗?”
虞绒绒:“……?”
二狗煞有介事:“说不定真的是我们绒绒师妹太饿了,等吃饱了,渊兮可能自己就跑出来了。”
虞绒绒:“……”
怎么又绕回去了!谁饿了会吃剑啊!!而且谁是你的绒绒师妹啊!!
她寄希望于傅时画对这样过分荒唐的提议充耳不闻,结果下一刻,傅时画就递了一条喷香的兔腿过来:“虽然辟谷丹我也带了,但是……吃
兔腿吗?”
虞绒绒:“…………”
“……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