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争储上,侄孙比侄子更具有份量。
“哈哈哈!”
宣仁皇帝闻言,竟然大笑起来。
夏王的脸色从猪肝色变为煞白,难道我的储位真的没了?
朱敦汉心头一定,旋即笑容满面地对夏王示意:彼此彼此!
就在此时,宣仁皇帝似乎笑得太开心,忍不住咳嗽起来。
一旁的赵太监忙不迭拍背喂水,终于缓解过来。
“今天好运不断呀!”
宣仁皇帝嘴角含笑,目光在夏王、舒王脸上转了一圈,才轻声道:
“后宫传来喜讯,敬妃孟氏已然有两个多月的身孕。”
“臣等贺喜陛下!”
众臣齐整整地跪地,声音洪亮而又清脆。
唯有夏王和舒王心思莫名地跪下,可谓是百感交集。
曾国藩捂着胸口,喘着气。
这个夜晚,反转实在太多了,心脏都有些接受不住。
他跪在地上,瞥了一眼舒王的背影,叹道,今晚对他的打击怕是不小。
一场寿宴在喜乐交加中结束。
朱敦汉坐上马车,神色顿时大变,冷着脸:
();() “我的好伯父,你瞒得侄儿好苦呀!”
“今晚,我和夏王都成了小丑,希望你真的能生個带把的吧!”
“日后老子登上皇位,别想要个好庙号。”
他呢喃着,心中的愤怒不断累积:“真庙怎么就有了呢!”
这一夜,京城不知多少人未眠。
普通人是为了路灯的稀奇,而满朝上下全是因为夜间的那场好戏。
一觉睡到中午,朱敦汉恢复了精神,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加强对邵秋儿的保护。
龚橙则熬了一宿,此时黑眼圈颇大:“殿下!”
“此时就像是赛马,都想着谁得第一!万不可放弃!!!”
朱敦汉轻呼了口气,他平静地看着这位幕僚:“假使生出公主,那么皇帝仍不肯罢休,会想着会不会还能生,从而继续弄赛马,消磨本王。”
“而生出皇子,本王发配边疆之日不远矣!”
龚橙并没否认舒王的猜想,因为这就是人性。
甚至一旦皇子诞下,舒王目前一往无前的气势就会被打破,被拿捏的皇商们也会推诿扯皮,阳奉阴违。
至于夏王,则会被立宪派疏远,乃至于抛弃,从而去远处之藩。
“殿下,在敬妃肚子的孩子出世之前,您一定要低调再低调。”
龚橙满脸严肃道:“就算是牛羊,也有护犊之举,更何况一头多病的老龙了,他会将某些人的举措视为挑衅,然后打压!”
“所以你的意思,让我闭府不出,直至皇子出生。”
朱敦汉蹙眉,面色凝重。
“不!”
龚橙摇摇头:“这适合夏王,依您的猜测,夏王府怕是成了筛子,而您之前遣散了内院所有女子……”
透视的夏王府和半透视的舒王府,一眼就能知道谁更让人放心。
更别提他这段时间以来处于上风。
“申生在内而亡,重耳在外而安!”
龚橙压低了声:“京城太过危险,面对一头敏感的野兽,最好的方法就是远离它。”
“看来天津也不行了,太近了!”
朱敦汉叹了口气,很是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