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月兴奋之余,想起今日在集市所见的一切,却又满脸担心。雁南飞见状,狐疑地问她:“月儿,你是否有何事瞒着我?”
“哪有。”
墨月想着自己的打算,慌忙以笑容圆谎,“阿哥,王爷为何突然让你帮忙练兵啊?”
雁南飞似乎被此问题问住,向思安当初找他时,只说他有带兵经验,故请他帮忙练兵,其余的原因未说,他也没问。此时,面对墨月,他沉吟片刻,方才说道:“可能王爷认为我有带兵打仗的经验。”
谁知墨月闻听此言,又一脸惊讶地问:“阿哥,你带兵打过仗吗?”
雁南飞愣住,这才想起从未与他们说起过自己的家事。不过,除了向思安与父亲早已相识,之前因实在瞒不住,这才说了。
这时,雁南飞忽然松了口气,想想与墨月相识了如此之久,有些事也该是开诚布公的时候了。他再次回想起雁家被奸臣陷害之事,不禁沉沉地叹了口气,道:“父亲是一名将军,常年在外征战,也从小便教会我行军打仗之事。待我成年后,不仅常常带我去军营,且还带我多次征战……”
接下来,他便将雁家如何遭刘瑾陷害之事全盘托出,一直说到雁云在流放途中遇害。
“后来之事,你应全都知晓了。”
雁南飞一口气道出了所有事,忽觉全身轻松。墨月像是在听一段颇为惊险的话本,越过千山过后,竟泪流满面。
雁南飞惊慌失措,怪自己不该与她说了这么多。墨月抹着眼泪说:“不、不怪你。怪就怪那恶人太坏……雁将军如此英雄,竟如此惨死,若是寻到杀害雁将军的凶手,定要将他碎尸万段,用他的性命去祭奠将军。”
雁南飞眼中流露出失望的表情,叹道:“杀害父亲的凶手我已寻到,只不过当初有眼无珠,让他给逃了。”
墨月得知凶手竟是袁廷奕时,与他当初知晓真相时的表情几乎一模一样,不禁愕然道:“原来是此人。”
“他带人袭击容美王府后,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如今仍是去向不明。”
雁南飞哀叹道,“此人若还活着,有朝一日定会再次现身。”
第二日,墨月随着雁南飞来到练兵场,土兵们声如洪钟,杀声震天。她何曾亲眼目睹过如此场景,顿时也被惊到,情不自禁地出惊叹之声。
雁南飞面带笑意,自豪地说道:“这些土兵如此雄壮威武,桑植有了他们,往后谁还敢轻易来袭?”
墨月兴奋地问他:“阿哥,这些土兵都是你助王爷训练的吗?”
雁南飞道:“王爷的兵本就已是很厉害了,我只是锦上添花。”
“那可不止。”
向思安的声音忽从背后传来,二人回头,见他与向怀光同来。向思安满面喜气,说:“没想到月儿姑娘也对练兵有兴致。”
墨月面露羞涩,雁南飞忙道:“她说从未见过练兵,便非要求着我带她过来看一眼。”
向思安大笑道:“古有木兰从军,今有月儿姑娘陪夫练兵,羡煞本司也。光儿,你瞧瞧南飞,能遇上月儿这般好姑娘,艳福不浅啊。欧阳姑娘也是难得的好姑娘,你可得加把劲儿。”
向思安一句玩笑话,令仨全都无尽汗颜。
“好了,言归正传。”
向思安望向正在练习刺杀的土兵们,“南飞,这几日辛苦你了。听光儿说,你将众将士分为两队,让他们将此当作真正的沙场而去拼杀,收效甚好呀。”
雁南飞道:“这均是当年随父亲征战沙场时而学来的。”
向思安叹道:“雁将军果然雄才大略,只可惜英雄生不逢时。”
墨月此时正睁大眼睛四处打量,然而人头众多,任凭她看花了眼,也未曾寻到那个熟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