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娘捂住嘴,嘴巴鼓囊囊的,不断咀嚼点心,满脸哀求。
雪娘不忍,这才和好如初。
一家人谈谈笑笑,又是快活的一。
而朱谊汐与孙传庭的酒席,也快散了。
最后,朱谊汐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建议道:“督宪,依下官来看,军中的弗朗机炮,虎蹲炮,对于闯贼来说,威力并不大,唯有红夷大炮,才算是炮中之王,无往不利。”
“红夷大炮?”
孙传庭思虑了一会儿,说道:“关宁边线,倒是不少,但此炮颇为笨重,守城尚可,野战怕是不利。”
“就算如此,再笨重,也是利器,敌无我有,何不妨试一试?”
朱谊汐劝说道,红夷大炮耗费太大,没有总督府支持,他根本就弄不了。
“也罢!”
孙传庭点点头,说道:“火器方是秦军致胜关键,你可以试制一番。”
朱谊汐大喜过望。
离开孙府时,月上中空,四月的西安,还是有些凉意。
“宗主!”
十三与朱依、朱双三人,蹲在马车旁,见到朱谊汐出来,忙快活的迎了上去。
“大个呢?”
朱谊汐奇怪道。
“他回来算账去了。”
十三笑道:“医署今进药材,马料,可不能耽搁了。”
“也对,我倒是忘了!”
朱谊汐恍然,失笑道:“走,咱们回家。”
“苏胚勾勒出青花,锋浓转淡……”
路上,他心情不错,哼起了小曲。
“宗主这是又加官了。”
十三坐在马车外,回望了一眼哼着曲调的宗主,他不由得高兴道。
“是哩!”
朱依比十三大上一岁人高马大的,他也为之高兴。
如今几人算是彻底捆绑在他身上,一荣俱荣,自然因其悲喜而动声色。
翌日,朱谊汐走马上任,兼任匠之职。
对于匠人们来说,这是外行指导内行,心中老大的不满。
但是没办法,这就是军令。
朱谊汐也干脆利落,他直接从总督府,提拿来五千两白银,明晃晃摆放在众人面前。
脏兮兮的工匠们,则目光明亮,直晃晃顶着银子,喘着粗气。
这世上,还是金钱为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