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楚摸摸鼻子说道“你是说还有其他的邪祟?”
魏之宥说道“这就是我一直想不通的地方,一只邪祟怎么可能隐藏得如此之好,力量如此强大。如果不是一只邪祟,而是灵兽利用这些怨灵呢?也可能是我们在找的灵兽。”
霍明鲤喃喃自语道“灵兽?”
俞楚一听这话儿,就兴奋地跳着说道“莫不是师父你感应了那股邪恶的力量,是不是有一股阴气让你浑身凉~”
说道这里,她打了一个喷嚏。
魏之宥翻了一个白眼,道“阴凉是因为你穿得太少,又贪吃吃了明鲤那个大西瓜。”
霍明鲤在一旁咯咯笑,他算是认识到了不一样的魏之宥。
俞楚一时语塞,得,这家伙阴养起来人绝不嘴软。
霍明鲤是南洲本地人,对于这里的一切比较熟悉。他与魏之宥常常结伴而行,而俞楚则更多地在霍家待着。
但是霍家这样的气氛,卧床的爱脾气,霍姨娘又总是一副恰到好处的疏离,俞楚待得并不是很自在。
她给霍老爷喂完药,念过《心论》后,便会趁机溜出去在集市上转一转。
听听小曲儿,买点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南洲不比白水洲华贵,这里的百姓生活简朴,街头巷尾有成群嬉戏的小孩子,摊贩卖的都是些简单的吃食。
俞楚最喜欢坐在那日她拉着魏之宥进去的那家酒家,她也不点酒,就点一壶茶,加一盘小点心,倚在窗边看看风土人情,幸运的话她还能听到不少八卦。
南洲县地偏,这里的人多迷信,俞楚就经常听到什么冥婚啊,纸人之类的诡异故事。
她人怂胆子小,但是又抗拒不了这种极具神秘色彩的故事。这天落日西沉,她蹲在墙角,沉浸地听一个老师傅讲人蛇仙生出一个四不像的鬼胎,那老师傅说到高潮时,故意压低声音,卖弄玄虚。俞楚全身紧绷,因为与那些人隔着一道墙,她便将身子探出窗外,方便她听得更清楚。
正听得起劲儿,那窗外有一声稚嫩的童声激动地叫着“俞楚姐姐!俞楚姐姐!”
愣是将沉浸在故事中的俞楚吓得满头都是汗,待她定睛一看,才现是那夜里的沈小一。
今日的黄昏一片灰蒙蒙的,俞楚与那沈小一打过招呼,便急急地下了楼,她听故事听得入神,完全没有意识到已经这么晚。
俞楚揉了揉他的小脑瓜,弯下腰与他说话“沈小一,你怎么在这儿!?”
沈小一说道“我爹让我来给我婶子送点东西,我正要回家呢!”
俞楚看着他手中的篮子,点头道“那你吃了吗?”
沈小一摸摸干瘪的肚子,有些不好意思地摇摇头。这里的人一般都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吃饭都是很早的,俞楚又问道“是家里还没煮吗?”
沈小一没有说话,干裂的嘴唇突然裂出一道牵强的笑意,道“俞楚姐姐,我先走了。我就是看到你,和你打声招呼的。”
这孩子一看就是早熟的人,俞楚本就对他这样的营养不良心疼,她跑向一旁的摊贩,买下几个包子,塞进沈小一的手里,说道“你慢慢吃,我回去了!”
沈小一许是从来没有被人这样关心着,鼻子抽抽,有些哽咽地说道“谢谢姐姐!那我先走了!”
待他的身影消失在俞楚的视线里,俞楚才满意地踏上回霍府的路。
霍明鲤和魏之宥调查了几天,对徐枯的情史一无所获。徐枯确实只娶这两房,他是南洲县的大慈善家,为人又谦和,只是用女人的命格来旺他,何况又都是自己的老婆,这也无可厚非。
眼看着调查进入了僵局,那些不知是邪祟还是灵兽,因为魏之宥的到来早就躲在暗处,令人不易察觉。
魏之宥最后还是决定再去一次王燕宜的墓地,他总觉得漏掉了什么。
烟临山
霍明鲤家里有事需要他处理,于是这次再探烟临山就只有魏之宥师徒俩同行。
两人还是飞了大半天才到达此处,天气乌云密布,看着随时可能下雨。魏之宥脚一点地,废话也不多说。
先是对着墓碑行一礼,说了句“多有冒犯,还望见谅。”
说罢,他挥手一掌,一道掌风拍在墓上,瞬间那白色的砖瓦炸开,棺盖也掀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