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的什么话。”
王叔不满,“城区里医院不就一个吗?”
见人气了,裴青连忙闭嘴,道谢:“谢谢您。我先在这儿蹲几天吧,兴许我运气好,能碰上呢。”
他在小区门前驻足到黄昏。
等到王姨买菜回来,进了保安室,与王叔窃窃私语。
凉风还在刮,把交谈声吹来,他几乎能把每句话听清楚。
“那是谁啊?”
王姨问,“挺面熟。”
王叔:“人戴着口罩呢,能看出什么。”
“哪来的呀?”
“大城市吧。”
完了又补充,“是来找李舟的。”
王姨惊奇:“李舟在大城市那会儿还交到这样的朋友了呀?真漂亮啊。”
王叔老了,不懂漂不漂亮的这些事,没搭她茬。
她又说:“你记不记得,以前一中里,有个小孩也长得特别标致漂亮。”
良久无声。
再过片刻,夕阳被黑夜吞没,一句叹息似的的话语随着夜风,慢慢飘进旁听人的耳朵里。
“他啊,算是被他爹害惨了。”
……
等天彻底黑了,裴青始终没等到李舟。今天晚上天气很冷,他也没带上厚实些的外套,索性不再等,叫了车,打道回府了。
在门前,他深吸一口气,平复完这一天乱七八糟的心情后,轻轻按下门铃。
万万没想到,有一天,他回自己家还要按门铃,巴巴着恳求一位脾气极差的大少爷屈尊纡贵,给他开门。
一会儿,门锁被屋里的遥控打开。
裴青经过院子,推门进入一楼客厅。
有人坐在客厅沙上。
他正欲喊:“老……”
坐在沙上的男人回过头,手臂架在靠背上,颇懒散的模样,看见他,嘴角挂起一抹饶有趣味的笑。
不是傅应钟。
是之前在宴会的长廊上,他被那群大少爷羞辱尽兴后,出现在现场,提到香槟,成功为在场的纨绔公子哥们提供全新的羞辱素材的那一位。
……
他为什么在这里?
傅应钟没看到自己给他的消息吗?
男人对他心中翻腾的无数心绪不甚了解。
见他呆愣在原地,唇角笑意反而更甚:“小女仆回来啦。”
顿了顿,他问:“小女仆,我快饿死了,能不能给我煮碗面啊?”
裴青:“傅应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