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距离拉近,近在咫尺,呼吸几乎都交缠到一起,赖司砚甚至可以嗅到,钟意身上淡淡的香气。
是以神思恍惚,喉结不淡定地,上下滚动两下。
“怎么了?”
他嗓音顿时变得低哑,一丝欲念情不自禁被勾起。
钟意抬起来下颌,脸庞挂上明艳微笑,笑盈盈看着他,赖司砚眼角眉梢染上疑惑,刚要再问,下一秒,钟意抬手,趁他不备,直接把赖司砚手中的车钥匙抽走。
举起来车钥匙,在赖司砚面前晃了晃,眉梢轻扬:“拿车钥匙啊。”
说完转过身,头也不回朝车子走去,只见车灯亮了亮,在赖司砚的注视下,钟意拉开车门,弯腰上车。
随后“啪”
一声,把车门关上。
赖司砚这才知道钟意耍他,沉吟了会儿,脸上挂上无奈。
然后摇摇头,这才抬脚跟上。
等赖司砚上车,钟意已经安稳坐好,系上安全带,看着座椅,侧头看着外面的风景,慵懒地打了个呵欠。
赖司砚被戏弄,没有任何不耐,此刻彻底清醒,因为此刻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钟意那句“要不然你试试吧。”
赖司砚盯着方向盘,少许,侧头看她。
心中难免跃跃欲试——要不然,就试试?
这晚送钟意回到家,已然晚上十点,两人依依惜别片刻,赖司砚目送钟意进了院子。
等钟意走远,赖司砚才探出来手机,给李泽林打电话。
月朗星稀,月色朦胧。
赖司砚一个人站在昏黄的路灯下,捏着手机,低着下颌吩咐什么。
十几分钟后才抬脚,捏了手机往车子的方向走,李泽林说话的声音,不小心泄出来两句——
“要不然选在郁南水湾那里,那边风景比较好,前面环水,后面靠山,是个依山傍水的好地方……”
赖司砚拉开车门,委身上车,“那就选在郁南水湾。”
李泽林点点头,不确定说:“赖总,上来就弄这么隆重的求婚,钟意会答应么?万一到时候她不同意,岂不是很难收场?”
赖司砚一怔,眯起眼眸,抿了抿嘴唇没说话。
李泽林说完之后,停顿片刻没等来赖司砚的回答,还以为信号不好,老板没听到。
于是清了清嗓子,“喂,赖总你能听到吗?”
赖司砚这才不悦地抬头,扫了一眼远处的天色,“你说呢。”
李泽林“咳”
了一声,“我还以为您听不到呢,我刚才说万一求婚不成功的话,请那么多朋友过去,可能会很——”
谁知赖司砚沉声打断,“闭上你的乌鸦嘴。”
李泽林这才意识到自己多说,讪笑两声,“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赖司砚冷哼,“别在我这里老黄瓜刷绿漆,装嫩。”
说完就把手机挂断。 *
另一边,安阳说要闪婚,就真的开始大肆操持起来。
其余她同意这么快结婚,对方还有些震惊,安阳给了他两天的消化时间。
两天后,两人以惊人飞见家长,安阳这边呢,一直无意婚姻,突然松口说要结婚,父母自然开心都来不及,更不要说阻拦。
至于对方父母,一开始还有些顾虑,看到安阳本人,样貌出众,说话嘴巴又甜,怎么看怎么觉得顺眼。
于是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婚期定在下个月底。
钟意晚上得知消息,直接从床上惊坐起来,消化了好半天,才难以置信地问:“安阳,你可要想好,你这么仓促结婚,弄得我好忐忑……”
安阳在那边就笑了,“你忐忑什么?”
不过她想起来什么,“你那个时候要跟赖司砚私奔,还别说,我也忐忑过。你说我们两个是不是奇葩,自己结婚没什么感觉,对方结婚担心的不行……”
钟意慢悠悠坐回去,抽了张纸巾,捏在手里翻来覆去,折叠成一个小方块,低垂着眼眸沉默了许久才说:“婚姻不像你想的那样的,要不然人家怎么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不过你和他也没什么太多感情,也无所谓坟墓不坟墓的……这么想,我心里还踏实些……”
说到这里,钟意又想起什么,生怕忘了似的赶紧问:“哎,他妈妈性格好吗?”
谁知安阳听了,噗嗤一声笑了,“像赖司砚她妈那样的,估计打着灯笼都难找,你就是倒霉,摊上个这样嚣张跋扈的女强人,人家妈妈就是个普通上班族,随和的很……”
钟意蹙眉,“赖司砚他妈妈一开始也算随和,没想到是个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笑里藏刀的阴险小人……所以啊,人心隔肚皮,你也不要太乐观……”
安阳听罢“嗯”
一声,“放心吧,我能有你傻?而且你本来就单纯好骗,我可没有这么好糊弄。”
钟意听了立马语气轻飘反驳,“你才傻,你才单纯好骗,那是以前。”
安阳哈哈哈笑起来。
后面两人又扯了一些有的没的,末了安阳说去试婚纱,让钟意空出来一天陪她,钟意漫不经心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