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脑子里腾出的空间,被维拉永远高深莫测的笑占据,像一种无形的侵略,想不出反抗的方式。
有时,他甚至希望,维拉不如始终残酷地对待自己。
从看守所被押回黑森林监狱已经三个礼拜了,仍被关在最初的牢房里,只是少了那个他要时刻提防的室友。
"
他去了哪儿?"
终于忍耐不住,靳少伍来到莫比单独斜躺的角落里。
"
怎么你会关心他吗?"
莫比的音线,低平冷淡。
"
那倒不是。"
靳少伍有些局促。
"
他的生死跟你没关系,还是打算这么说吧?"
莫比躺着,面朝墙,背朝他,"
他坚持是他越狱,你只是被他挟持抢了副州长的车,在马路中央造成爆炸"
靳少伍沉默的听着,莫比猛得起身回头紧盯住他,苦笑道:"
更可笑的是,出事当晚他拒绝跟辩护律师协商,坚持要整夜跟你呆在一起。判决已经出来,他被加刑十年,本来他已经被批准两个月后,就可以假释。"
"
你的样子,看起来像在等我。"
维拉看见靳少伍坐在床上,双手支撑在两侧,头微微前躬,眼睛直直望着他。
"
是。"
靳少伍坦然答道,"
我是在等你。"
这时是日落,成缕的夕阳打进牢房,灰尘浮动。
"
还真是希奇啊,伍。"
维拉也就抱起胳膊,倚靠在牢狱的铁栏上,嘴角上扬起,"
你有话对我说?"
"
你不断说我反抗是徒劳,换句话说我反不反抗对你来说也没差别。"
靳少伍的眼中沉寂着一股冲动,直射进维拉散淡的蓝眸里,"
为什么要做那些事?"
"
有个词语我很喜欢,无往不利,"
维拉玩世不恭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