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其实一开始对两个少年的表演能力给震了一下。他们是不熟悉田弈然,但是他们了解文清远啊。秘密保护了这位小少爷这么多年,他们还是知道他跟那个田广勤完全不认识的。不过老板的心上人要怎么做对他们来说都是合情合理的,所以方才在蔬菜批发市场他们俩才配合得那么好。“并没有。文少爷很机智。两个人把那个姓田的整得逃跑了。”
秦霄听后露出了微笑。他就说嘛,自家小远虽然那个时候单纯,但也是嫉恶如仇甚至是固执的。而田弈然的脑子极其聪明,日后在他们这些朋友的圈子里基本没有人可以斗得过他的口才。怎么可能会吃亏呢。不过他也清楚。如果没有自己安排的保镖,两个人也不会把戏演的这么轻松。“辛苦你们继续暗中保护了。不过他们过几天就要去演员训练班了,我会想办法安排你们去那边做保安。”
听着秦霄安排完这些,正在跟橙子皮做斗争的雷凌面无表情的发表着自己的内心感想:“你真是个变态!”
秦霄“呵呵”
呵呵了两声。将来咱们还指不定谁变态呢!“我这叫目标专一!”
雷老板终于把这颗橙子的最后一块皮剥下,心里很满足的打算咬一大口爽一把,但在爽之前,打击一下死党还是有必要的。“十岁的时候就能看上一个五岁的孩子,即便专一也是个专一的变态!”
虽然他到现在也很理解,十岁那年秦霄就说他喜欢上了一个小孩子,是在旅行的时候在南耘市遇上的。还说将来长大了要娶那个小男孩儿做老婆。但他也是从那时候开始,意识到男人也可以做老婆的。等到他长大了发现自己已经长歪了,他总觉得可能是十岁的秦霄给自己灌输了不得了的观点。所以才最终至此。也幸亏雷家现在不知道自己喜欢男人,否则那些所谓的“家人”
一定会更有理由从自己手里抢东西了吧?
虽然雷凌是一张面瘫脸。但秦霄跟他是发小是死党,只要凭感觉就知道雷老板现在心情很不好。而他心情不好的时候,多半是因为雷家那群渣。“那女人又上窜下跳了?”
雷凌“嗯”
了一声。但更多的他没有说。不是不信任秦霄,只是这些他可以轻易解决的问题就都不是什么问题,他只是懒得去说而已。
秦霄这就明白事情已经解决了。否则真的有困难,雷凌是绝对不会跟自己客气的。“我说雷子,你就不能让你爷爷改改脑筋?总有这么几个人在后面拖后腿,就算没多大影响也膈应人啊。”
雷凌用三口就消灭掉了一个拳头大小的橙子。可见这位雷老板有多喜欢吃。就是吃相特别的不能让外人知道。“要能改,他就不是我爷爷。无所谓。等到我彻底拿到雷氏,这才是真正要紧的事。”
是啊。实权拿到手里,谁再想指手画脚,也得有用才行。对于这一点秦霄倒是一点儿都不担心。自己这个哥们儿在做生意上是个天才。而最天才的其实也是他这张面瘫脸,永远让雷家那群人摸不清楚他到底在想什么。有时候他们折腾了半天,雷凌根本不为所动,连理都懒得理他们。但有时候他们只说了两句话,这位年轻总裁就能让他们鼻青脸肿。对于这种完全摸不到头脑的人,雷家那个渣爹和小三后妈,还有那对小三生的儿女都完全没有办法。除了偶尔闹腾之外,从雷凌正式开始管理雷氏集团开始,他们就再没有捞到任何好处了。
文清远和田弈然当天晚上吃过火锅之后,回到卧室里,开始小声研究明天去田家的事。
既然决定了就一定要做。两个人研究到半夜一点多,这才抗不住睡着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临睡前聊天的内容太让人亢奋。两个人都做了一宿跟人打架的梦。不过第二天一大早起来。两个人去厨房给大家热了饭,然后就挑着最破的衣服穿了一身,这才下了楼。
虽然觉得给田广勤两口子买东西一万个不愿意。但戏必须要做足,何况也不见得就便宜那两个家伙。两个人买了一袋橘子和两瓶罐头上了公交车。心里都是既忐忑又兴奋的。
“一种磨刀霍霍的感觉!还挺激动的!”
这个时候的文清远还是个藏不住事儿的孩子。而且还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他真是忍不住想要说个不停。
但田弈然现在不是很想聊天。见文清远其实是有些紧张的,他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就当时是咱们平时联系对台词了。昨天演的不是挺好的。”
文清远点头:“对啊!就是因为昨天感觉太好了,现在才会特别兴奋!”
不过他也知道田弈然虽然是存了报复的心态,可仍旧跟他这个完全的局外人不一样。他的心情怎么都不会好的。
其实两个人的目的十分明确。那就是过去“求”
田二两口子不要再找他的麻烦了。至于怎么“求”
,当然是说得越惨越好了。田弈然本来现在就没工作,不如就直接说是因为上次肖月兰那么一闹,他就丢了工地食堂的工作好了。至于现在也就是给一个小饭馆儿打零工,他生怕再丢了工作,所以只能来“求”
人。
文清远的角色就是田弈然在工地上认识的朋友。文清远的模样是最招长辈喜欢的那种类型。所以把他带上,对左邻右舍几条胡同里本来就是看着自己长大的长辈们来说,也是一大助力。于是他们俩按照计划。刚走进胡同口,文清远就开始跟田弈然唠叨。说这事儿必须解决,不然工作又丢了。到时候别说吃饭了,连住的地方都要没有了。
今天刚好是正月十七,工作一族已经开始工作了。但是孩子们还没有开学。有小孩子当传话筒,田弈然回来的事情很快就传遍了附近几条胡同。尤其是还有一些熟悉的邻居婶子大妈们出来。一个个都满脸同情的看着田弈然。“小然啊,你怎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