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烦公公代我转告你家主子,多谢他的美意,只是我今日身子有些不适,不便去绛雪轩,还望他莫要怪罪。”
语罢,匆忙回身,疾步走去。
“诶,姑娘留步,我家主子找你真的是有要事相商啊,姑娘!”
我终是不耐烦的转身,“既然如此,那就劳烦公公代我多谢他的好意,只是我身为淑女,实在不便见旁的男人,若是让人瞧去了,怕是我们二人都难脱私会的罪责,还是不要惹事的好!”
“张姑娘!”
我一阵怔忪,怎的连名字都让他打探了去,终是见躲在暗处的那人走出来,只是仍瞧不见他的模样。
“大人千方百计要见民女,到底所为何事?今日既是在此偶遇,何不说出来,也好解了民女的心结。”
“姑娘这般言语,你可知我是谁?”
“大人这般不愿让民女见着您的模样,想必不是太子殿下的近身侍卫吧,宫中男人甚多,大人今日要民女猜测,民女自然是猜不出的,还望大人莫要为难民女。”
他一惊,慌得露出侧脸,却只那一瞬,便又转去,仍是
背对着我。
“哈哈哈,想不到姑娘还记得我,真是荣幸!”
我不禁勾起唇角,“自然是记得,若非大人那日冒充太子殿下的近身侍卫,民女岂会忘记。”
“姑娘好记性!”
“所以大人今日想方设法要见民女,也是为那日之事?”
“不!”
他长吁,“今日我是想告诉姑娘,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姑娘身边暗藏杀机,你的好姐妹汪虞,并非善类,还请姑娘堤防着些。”
我微蹙眉心,心中不禁涌出怒火,“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空口污蔑民女的好姐妹是细作,这就是大人的作风么?”
“你那个好姐妹,她可是万…”
“喜子!”
他忽的出声喝止,“不得无礼!”
见喜公公极不情愿的垂首,他才道:“想必姑娘是误会了,我方才同姑娘说的,并非诋毁汪虞,只是人心难测,今日是提醒姑娘,莫要太相信她。”
“那这么说,民女还得多谢大人的提醒了?”
我满是嘲讽的问道,“只是大人方才说汪虞并非善类,可有凭据?”
他不语,依旧如柱子一般,伫立在风中,恰似一尊雕像,稳如泰山。
“若是没有,民女就先告辞了。”
“诶,你这人怎么这样,我家主子好意提醒你,你竟还不买账!”
“喜子,再多嘴可得罚你了!”
忽忆起那晚汪虞外出甚久,也不知她到底出去做什么了,她说自己是身子不适,那时我便已有些困惑,
今日听闻此人这番言语,心中便不免得又有些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