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灵玉和范闲以及滕梓荆三人对于这个诗会完全可以说各有想法,张灵玉只关注诗会之上的酒水点心,范闲这货则是满脑子都是自己的鸡腿姑娘。
至于滕梓荆则是满脑子都是怒火,特别是在看见郭宝坤之后,那垂于身侧的拳头不下意识得握紧了。
好在张灵玉关注到了滕梓荆的异常,一把搂住了滕梓荆向着那仅有的座位走去。
按理说滕梓荆这样并未收到邀请的护卫是没有落座资格的,甚至那空出来的位置也仅仅保留了张灵玉和范闲的两张桌子。
但很明显,范闲和滕梓荆二人都并不在意这一点,张灵玉甚至直接拉着滕梓荆就坐在了自己身边,甚至还给满腔怒火的滕梓荆倒了一杯酒。
这靖王世子安排的座位也可以说非常有特色,范闲和郭宝坤之间居然只相隔了一根柱子,按理说应该是张灵玉挨着郭宝坤,范闲坐在张灵玉的左侧才对。
但很明显,因为滕梓荆的关系,范闲主动的坐在了仅一柱之隔的郭宝坤的旁边,反倒是张灵玉拉着滕梓荆坐在了本应该是范闲的主位之上。
两人本身就不对这样的事情看的如同现在之人看的那样重视,自然也不会过多在意。
但这事落在郭宝坤眼里可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在郭宝坤眼里,很明显,这是范闲的挑衅。
不提完全没把注意力放在诗会之上,反倒是放在女眷那边,就足够郭宝坤认定这范闲孤高自傲,凭借着红楼恃才傲物,完全没把在座的养在眼里。
甚至和那张灵玉一样,不通礼数,粗鄙不堪!
就算是抛开这一点不谈,那张灵玉仅仅是写过些许话本故事,虽说故事天马行空,但是文笔差劲,如此之人居然也醉心于眼前酒水,居然视尔等青年才俊为无物。
再说那范闲身后护卫,那护卫看向自己的眼神充满愤怒,似乎若不是张灵玉和范闲在此拦着,搞不好那护卫就会冲上来揍自己一顿!
在郭宝坤看来,这倒是个衷心护主的好护卫,多半还是因为在一石居的冲突而如此敌视自己。
但转念想想,若不是这范闲过于苛责,怎会让这护卫如此敌视自己?
只能说,当一个人真的对另一个人存在偏见之时,是根本就不会现那人任何优点,乃至会把很多事情按照自己的想法进行曲解。
这郭宝坤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看着范闲三人各干各事,完全无视了自己和在座之人,这郭宝坤可以说是越想越气,越气越想,几乎是转眼之间就把自己老爹告诫自己之事给忘了个干净。
在靖王世子落座之后,站起来就要与范闲来上个文斗。
甚至还想出了个类似七步成诗的法子来限制范闲,哪怕范闲好言相劝,此战这郭宝坤必输,那郭宝坤也是继续坚持。
甚至不识好歹的把范闲的劝解当成了范闲的傲慢,若不是自知自己打不过范闲,估计现在就已经从文斗升级成了武斗了。
范闲能怎么办呢?自己无心这装逼打脸的穿越者必备缓解,但这郭宝坤却硬要用自己的脸打范闲的手啊!
眼瞅着这郭宝坤拿出一不错的诗词,范闲甚至都懒得去走那所谓的七步成诗的那几步,直接就来到文台之上,拿起这桌上毛笔就写了一手杜甫的登高。
要知道这登高可是古今七律第一的存在,和郭宝坤拿出的那经过太子手下文官润色过的诗比起来,郭宝坤作出的诗基本上也就和打油诗是一个水平了。
眼看这郭宝坤看着范闲写出的诗一脸不可置信,范闲也没有继续和这郭宝坤闹下去的想法,借由解手之名,迅的溜出去去寻自己的鸡腿姑娘去了。
反倒是那郭宝坤,在看见范闲的诗之后,整个人仿佛就好像是失了魂一样,一屁股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久久回不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