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封信。
2oo6年12月3o日,晴。
祝福他。
2oo7年1月6号,雪。
喜欢他。
又一阵风,翻动了那张纸。
2oo6年12月31日,晴。
失去了他。
。
不属于我的日记,我却在一张张翻看,哭的泪水不止,心脏很酸涩,那种快要窒息的滋味,一点点缩紧,整个人一会儿轻一会儿重。
而我身不由己,半边麻痹半边酸痛。
这是谁的人生?
我闭紧了双眼,泪水顺着眼角,汹涌般倾泻而下,全然不顾。
泪水不会尽,就跟血不会停一样。
这就是她的梦,说是梦,倒不如说是人生。
她苦涩的笑了,“好啊,我跟你出去”
。
聿时也笑了,“好学生,吃这套啊。”
她只是笑,不停的勾起唇角。
聿时没想太多,只是单纯的觉得,这姑娘今天挺喜欢笑的。
他带她去吱巷。
聿时特意骑了自行车,眨着促狭的眼,“夏同学,男朋友带你去兜风。”
“好啊”
。
夏光坐在后座上,手指攥紧了衣角,风过耳下,万般温情。
吱巷的小道,沥青石瓦,陈旧的建筑,磕磕绊绊的自行车。
他故意道:“这路一点也不好走,抓紧了”
。
这人,分明是故意往坑洼处走。
后面的夏光,就是不让他称心如意。
又是一个大坑。
自行车出零件碰撞的声音,铃声被某人拨动起来,格外的嘈杂,耳膜正在接受攻击,一种人为因素。
骑车的人,勾着脖子,一副横冲直撞,跟个毛头小子一样。
差点忘了,他也才高三毕业而已。
怎么能不算少年呢?
夏光想,她认识他,很早之前的事了。
即使她生病了,还是会一次又一次的初遇。
十岁,十六岁,十七岁,十八岁……
我原来,已经认识你这么多次了。
只是,你只有今天才回头。
她一个不留神,重心不稳,摔了下去。
聿时不知道什么时候反应过来,丢掉自行车,侧身拉住她,身子后仰,脚下一个用力,借助外力,后背成功的撞上石块。
怀里的人只是轻微的受了冲击,有他垫背。
自行车倒在一旁,车铃出叮当的声音,持续,零件散架,唯留铃铛。
聿时动了下身体,低头看怀里的人,吊儿郎当的说:“怎么?想逃婚呢?”
这个人,怎么能这样……
你只有今天回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