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吻极度的平静,装过了头。
“他拿水管呲我现在的老婆,事后趴在浴室的窗前,试图偷看我老婆脱衣、洗澡。甚至,打算砸窗而入去犯罪。”
提及这段往事,陈麒现以为自己多少可以装出心平气和的样子了,但发现并不能,他仍旧气愤不减当年,仍旧满心想把树枝插进陈麒林的心脏位置。
陈麒现很认真地问她话:“你觉得,他不该瞎么?”
华秋实深知,他必须要听到一个肯定的回答。
“他该瞎。”
华秋实的世界里,只剩下这个答案,她别无选择。
陈麒现咄咄逼人,语气倒是淡然和蔼:“可他什么也没有看到没有得逞,就算如此,也该瞎吗?”
华秋实:“他罪有应得,该瞎。”
陈麒现失笑:“你倒是心狠手辣。”
不知有意无意,他依旧拿她的长相说事,完全脱离了他平日的行事风格,“所谓蛇蝎心肠,大概说的就是你这样的吧?以为长得略有几分姿色,就可以为所欲为,世界都是你的了。”
“华小姐,围炉煮茶也许适合老男人,但肯定不包括我这样的大老粗。”
陈麒现声线清淡,低音格外的吸引人,如鬼魅:“从邬永明那里好处没捞够,又帮陈麒迹来做事了?我说你有点眼熟,原来真有过一面之缘。”
华秋实闻言色变,再绷不住脸。
邬永明家财万贯,亦是出了名的花心大萝卜。
七十多的人了,还在物色新女友。
外界有句调侃,邬永明大收藏家,不仅收藏古董,也收藏各式各样的女人。
环肥燕瘦,身边就没缺过解语花。
一语道破真谛,陈麒现有点无语。
是不是真以为,陈麒迹处处留有眼线和心腹,他就没有?
在他这里,要查个人,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不是他自视甚高,上天入地,都能给对方揪出来。
他讪笑着拿手指轻抚枝杆,又低头看了看华秋实,摇头道:“一双眼睛生得还挺大,跟书里写的那般媚眼如丝,戳瞎了倒是可惜。不过这张脸么,要是留着用来干尽一些腌臜事,还不如划几下,那就老实了。”
陈麒现语气阴恻恻的,听起来不像是在开玩笑。
华秋实的心揪成一团,眨巴眨巴眼睛,眼泪扑簌簌就流了一脸。
“陈总,我发誓,绝没有做过对不起您的事!”
华秋实被他吓得腿软,因为她觉得,陈麒现所有的话中,没有半字是恐吓,都是活生生的教训!
她在他面前,不敢班门弄斧,连一点弄虚作假的心也不敢存。
他是个疯子!
毫无人性的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