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召淮咳了声:“王爷当时停药时除了痛苦,还有什么症状吗?”
“神智昏沉,会出现幻觉,只想要药。”
姬恂注视着他边听边点头,那股没来由的躁动又窜上脑海,神使鬼差加了句,“还会认不清人,残忍嗜杀。”
楚召淮果不其然被吓了一跳。
姬恂唇角露出一抹隐晦的笑:“神医怕了?”
“不、不是。”
楚召淮摇摇头,“我本想用绸缎绑王爷的手脚,如果您反应如此可怕,那得打套锁链才行了,要不然我不敢……咳,我懒得接近。”
姬恂一怔。
竟没有像其他大夫一般吓得就跑?
姬恂不知怎么笑得更深了:“重山,听神医的。”
殷重山满脸惨不忍睹,颔称是。
王爷前些年曾在诏狱审讯过不少犯人,锁链刑具用得轻车熟路,没想到有朝一日竟用在自己身上。
楚召淮松了口气:“那王爷一般何时服药?”
“一月一次。”
姬恂淡淡道,“大后日便是。”
楚召淮:“……”
就非得选他迎财神送穷鬼那天吗?!
楚召淮闷闷不乐地“哦”
了声:“那我回去开方子,先将无脉症医一医再说。”
“嗯。”
楚召淮起身便要走,姬恂注视着他,忽然伸手抓住他的左手。
这一抓,两人都愣了。
姬恂脸皮厚,一怔之后回神便笑了,懒懒摩挲楚召淮的脉搏处,好似漫不经意地问:“神医为何这般费心又冒险地救本王?”
咚,咚。
脉搏好似混合心跳,顺着那薄薄血肉传入姬恂的指腹中,越跳越快,越跳越急。
楚召淮的瞳孔有刹那的扩散,又缓缓收缩回去,他张了张唇,欲言又止。
姬恂笑意渐浓:“说出来,若在本王力之所及范围内,必定报答神医救命之恩,为神医效犬马之劳。”
这话由王爷之口说出来,楚召淮都吓了一跳。
犬马之劳……
这是姬恂能说出的话吗?
楚召淮羽睫颤了颤,不可置信道:“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