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召淮捏着银子从头逛到尾,惊奇地现大部分摊子竟是江南的吃食,连他最爱吃的甜汁炸酥鱼也颇为正宗。
楚召淮本想喊姬翊去吃午膳,如今在外溜达一圈直接饱了。
依依不舍地回到王府,楚召淮左想右想又跑了回来,问那吹糖人的老人:“爷爷,你们明天还过来吗?”
老人似乎噎了下,犹豫道:“我们来……还是不来啊?”
楚召淮不明所以:“啊?”
老人往前一瞥似乎瞧见了什么,楚召淮也疑惑地回头看去。
赵伯不知何时正站在王府门口台阶上,手似乎在那挥着,瞧见楚召淮回头立刻矜持地收回,微微颔。
老人吐了口气,笑着说:“明日来的。”
楚召淮顿时喜出望外:“那明天我还来找您。”
老人乐呵呵朝他点头。
楚召淮终于放心地回王府。
赵伯正在那候着,小臂还搭着狐毛围领,楚召淮一上台阶赶紧给他戴上。
楚召淮乖乖站在那任由赵伯摆弄,捏着刚买的小木雕爱不释手地玩,忍不住好奇道:“前段时日王府门口好像冷清得很,今日怎么那么多人,王爷不赶吗?”
赵伯咳了声:“过年嘛,赶什么?”
“可是都破五了,还算年?”
赵伯游刃有余:“过了上元节才算出年呢——哎,王妃这个木雕不错,手艺精湛,定是花了不少银子吧。”
那木雕是个小麒麟仰天长啸的摆件,五官灵动,鳞片也是一片片雕出来的,比昨日扑来的还要精致细节。
“可说呢。”
楚召淮摸着麒麟脑袋上的角,“我还以为要好几两银子呢,没想到只收了二十文,京城物价怎么时高时低的。”
赵伯跟着附和就是就是。
楚召淮捡了大便宜,拎着没吃完的酥鱼去找姬翊。
姬翊还在他爹的书房里哭着写策论,手心捏着笔哆哆嗦嗦差点写不成字,楚召淮离近了一瞧现竟然被抽了掌心。
太惨了。
姬翊瞧见他,强行将眼泪忍回去,故作沉稳道:“你怎么来了,我在忙功课……嗷!住手住手!”
楚召淮溜达好久腿都酸了,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将酥鱼拿出来准备继续吃,就听犬子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嗷嗷叫跳起来。
“你锥刺股了?”
楚召淮不解道,“做功课真刻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