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曼。」女鬼答道。
阮莓認真的看了一眼她,說:「小曼不長你這個樣子。」
「可我就是周小曼,那個裡面還有我的牌位。」周小曼如是說道。
「那你識字嗎?」
周小曼透明的臉竟然顯出一抹紅色:「夫君教過我。」
「那你跟我進去認認你的牌位。」阮莓隱約覺得這個世界不止是手本那麼簡單,這兩個周小曼就是證明。
周小曼瑟縮了一下,說:「今天太陽格外的大,我會被曬得灰飛煙滅的。」
阮莓朝著周小曼勾了勾手指頭,周小曼不明所以的靠近,就見阮莓伸出手掐住了她的脖子,一把將她半透明的靈體塞進了小包包里。
周小曼在她的包包里嚷嚷:「你光薅我的槐花還不夠,竟然還偷藏了一朵,你太過分了。」
「不准亂動我的東西,否則我薅的就不是槐花了。」
周小曼安靜下來。
阮莓靈巧的跳下樹,這時候已經正午了,陰了很多天,今天的太陽卻出奇的大,曬得人有點昏昏沉沉的。
她一邊打呵欠一邊走進祠堂里,角落裡的許蓮已經睡熟了,阮莓也沒有管她,直接就把周小曼給扔了出來。
「指一下,你的牌位。」
周小曼從阮莓的小包包里飄出來,打量著這數不清的牌位,那些女子曾為親人帶來了財富,最後所得也不過一個冷冰冰的牌位。
周小曼往上飄了飄,最後停在了最上面的一個牌位,她指了指,說:「這就是我的牌位。」
阮莓說:「拿給我看看。」
「我沒有實體,拿不了。」
阮莓上前,踮起腳欲拿下那個牌位。
周小曼好整以暇的看著她。
阮莓面無表情的退了一步,然後抬起左手,那塊積灰的牌位便飛向了她,不過並未飛到她的手上,而是懸浮在了身前。
阮莓從容的摸出一條紅色的手帕,細緻的將牌位上的灰塵擦乾淨,周小曼的名字映入眼帘。
「祠堂在那棵槐樹的陰氣範圍之中,我有時會飄到祠堂來看看我的牌位,後來這兒的牌位多了,我的牌位跑到了最上面,清理起來很麻煩,便漸漸積灰了。」周小曼頗為憂傷的說道:「謝謝你幫我清理我的牌位呀。」
阮莓看清了上面的字,隨手把牌位飛了回去,至於這髒了的手帕,則是在一道黑氣下化作了飛灰。
那邊的許蓮被她們說話的聲音吵醒,無限世界的鬼怪均是肉眼可見,她看見飄在阮莓旁邊的周小曼,嚇了一大跳。
周小曼聽見動靜,循聲望過去,抱歉的對著她笑了笑:「嚇到你了呀,不好意思,我不會傷害你的。」
許蓮顫抖著唇說:「你是那天晚上想在棺材裡掐死我的女鬼。」
「我不是那個女鬼,我是周小曼呀。」周小曼連忙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