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丝绒吊带贴身裙,将她曲线修饰非常完美,她的翘臀贴在冰冷的墙面上,纤细笔直的长腿停下点地的动作,站直后抬眸看向那道清冷声音的主人。
依旧是不容反抗的语气。
南青沅眼眸抬起看着他,四目相对,她翘卷的睫毛轻颤,漆黑的瞳孔里倒映出他的身影。
有上千个日夜没见。
眼前人和记忆里的人重叠。
虽说岁月是把杀猪刀,但他生来就是上帝的宠儿,这把刀在他身上划过的时候,非但没有削弱他,反倒还给他顺便雕刻了一把,将他的五官棱角篆刻的愈发刚硬完美。
男人一身黑色的西装,臂弯上披着一件黑色的大衣,看上去昂贵精致,与他这人的性格一样特别讲究。
他讲究到什么程度呢?
南青沅记忆里,他每天穿衣服都有专人来负责,颜色的搭配,边边角角的熨烫,鞋子要擦到发亮。
包括餐桌上必须要求精准到五荤三素一汤,荤素菜的颜色搭配要养眼,连咖啡的味道水温都不允许有一丝变动。
他对自己的严苛到不管是生活还是工作都不容许有一丝丝的差错。
他每选择一条路,不管是平坦还是泥泞或是崎岖,只要他走,那一定是胜券在握。
可人生都会有意外。
南青沅就是他人生中的意外。
是他洁白的白衬衫中,不大的一块黑点,虽然不大,但在白的发亮的衬衫下,那一块黑点就被无限放大。
南青沅看着池焰,笑了笑,声音却清清冷冷,“池少爷,好久不见。”
她今日是特意化了精致的妆容,唇红齿白,一笑百媚生。
池焰盯着她的薄唇许久。
从前,有那么一个人说过一句话,“池少,别怪我说话直我听人说过,薄唇的人也薄情,你对她这么好,好到都不像你了,等她走了,有你好受的。”
他当时嗤之以鼻。
世上的人以亿计算,他从未想过要留着谁在身边,亦或者谁留在他身边。
她走是迟早的事情。
他也绝不可能因为谁的离去而受不了。
他想过有离别的那天。
却没想过,是她离开,更没想过她不告而别。
思绪渐停。
他收回看着她的视线,从西装的口袋里拿出一包烟,骨节分明的大手翻开烟盒,抽出了一根,用修长的食指和中指夹着,另只手摁下打火机,啪嗒一声,明亮的走廊上燃起小小一撮火焰,准瞬即逝。
池焰吸了一口烟,白色的烟雾将他的脸遮住,风一吹,烟雾散去。
他俊朗的五官又暴露在白炽灯下。
淡淡薄荷的烟草香充斥在两人的周围,池焰手指抖了抖烟灰,喉结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