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書中大佬說喝酒喝紅了眼的人和輸錢輸紅了眼的人一樣沒理智。
鄭大奎賭博,還設套坑人,落到這種下場雖然讓人唏噓,可也怪他自己。
那他長成這樣,又該怪誰?
見夏芍抿著唇沒說話,那人又忍不住問她:「我聽說何二立也跟他們一起玩過,他沒事吧?」
說實話夏芍也不確定何二立有沒有事,從木匠房跑了後,他就沒來上班。
晚上下班回家,她和陳寄北提起這件事,陳寄北只是皺眉,「他該吃個教訓了。」
沒想到剛進門洞,就看到何叔蹲在她家院子裡抽菸,眉心皺紋深刻。
看見兩人他連寒暄都省了,直接問:「我聽說鄭大奎出事了,二立是不是也跟他在一起混?」
「這麼快,就連您都聽說了?」夏芍有些意外。
「不是聽說,是二立那小子中午突然跑回家,回家就病了,我找人打聽的。」
「二立病了?」陳寄北也沒想到。
何叔嘆氣,「病了,一直冒冷汗、發低燒,嘴裡還說胡話。你何嬸兒找鄰居老大夫看了,說是受了驚嚇,這事要跟他一點關係沒有,他能嚇成這樣?」
他揉揉眉心,看陳寄北,「你實話跟叔說,他是不是也去耍錢了?」
陳寄北沒否認。
「這個小兔崽子!」何叔氣得在原地走了兩步,想起什麼又問:「那你這幾天找他挖地窖……」
「夏芍的主意,前幾天二立賭錢被抓,第二天鄭大奎又去找他。」
何叔沒想到何二立已經被抓過一回了,「我就說他那小身板兒能幹啥,挖地窖怎麼不找我找他。敢情是怕他又去賭,找點事兒拖著他呢,這個、這個……」
實在不知道怎麼罵了,他轉頭看向夏芍,「這事多虧你,叔改天再來謝你們。」
知道兒子也差點出了事,他哪還能待得住,急匆匆告辭回家。
一進門看到何二立還躺在炕上發抖,他去院子裡找了跟小棍,照著何二立就抽。
何二立病了,何嬸兒還在擔心,見狀大驚失色,「你要幹嘛?」
小兒子身體不好,何叔哪裡打過他,一棍下去手也有點抖。
可想想鄭大奎年紀輕輕就沒了,二立差點也……
他狠狠心,又一棍子抽了下去,「我要幹嘛?我要打死他這個兔崽子!一天天好的不學壞的學,要沒陳寄北兩口子攔著,今天躺棺材裡的就是他!」
已經是六月份了,何二立穿得並不厚。棍子抽在身上,發出「啪」一聲脆響。
這下別說何嬸兒,何二立的妹妹何雲英都聞聲跑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