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如烟震惊看着眼前公子怪异的行为,还有他递过来的药,不用药材熬就可以吃么?这看着也不是中药丸。她怀疑自己是不是遇到了骗子。
“你还愣着干什么?快去给你姐姐服下啊,哦,对了,这药一次一粒一天三次。你有水么?我这有矿泉水。”
李安然就站在巷子口探头往里看,巷子里燃起根蜡烛,昏黄的灯光随着微风摇摇曳曳,仿佛随时会熄灭。
她的俊眉又蹙成了一团,这样的环境下能养病?带回客栈肯定是行不通过的。她苦思冥想,突然,她想起来原身两年前在这附近买过一处宅子,原身当时计划是在滨州这边做酒楼生意的,不知什么原因,后来没有做成。
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
叶如烟虽然犹豫,可是眼下她也再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如若,如若姐姐这次没有挺过去,她也不会苟活于世。
这个时代对女子的限制太多,而她十几年来,学的又都是如何讨好男子的技俩。在金凤阁里她与姐姐相依为命,没有姐姐,她哪还有活下去的勇气!
滨州和吉县相邻,李安然的房子在滨州郊区,她在前面带路,叶如烟背着温浅雪跟在后面,一炷香后,几人到了她的房子前,没有钥匙,她从戒指里找了个硬点的工具把锁砸开。
房子不大,没有后院,没有南房,因为长时间没人打扫,院里已经长满杂草,好在原身考虑周到,房子里有被褥,叶如烟将客房的床打扫干净,铺好被褥,扶着温浅雪躺下。
“你们安心在这住吧,这是我的房子。”
李安然远远的扫了眼温浅雪惨白如霜的脸,心里喟叹一声,希望可以挺过去。
她问了温浅雪的症状再从戒指里取出对症的药连同五十两银子一起放在桌上。
叮嘱叶如烟怎么吃药后,临走时她又嘱咐了一句:“有机会还是去请个大夫吧。”
毕竟她也不是学医的,这些药也不知道管不管用。
*
夜风徐徐,吹动窗外的树梢,树枝摇曳,沙沙作响。
6谨静坐桌前,昏黄的烛光照在她绮丽的侧脸上,卷睫微垂,眸中晦暗不明。
那人已经走了一个多时辰了,还没回来可是遇到不测?她起身踱来踱去,听着窗外的风声,心中越烦躁,拿起佩刀来到客栈大厅。
大厅内只有柜台上点着两个油灯,店小二坐在柜台前,一只手支着脑袋在打盹。
6谨上前,左手在柜台上敲了两下,店小二吓了一跳,看清6谨的脸后,咧嘴一笑:“客官,有什么吩咐您说?”
“你可见过我相公?”
6谨面无表情的问道。
“见了,他刚开了间房,要了几桶热水,这会怕是正在洗漱。”
店小二面上依旧恭恭敬敬,心里却在诽谤,这两口子莫不是吵架了,男的放着娇滴滴的媳妇不搂,却要独自开房睡。他不经意间一瞥,看到6谨手中的大刀微微一愣,随后默默在脑中“娇滴滴的媳妇”
后面打个叉。
6谨身子僵了一瞬,问了小二房间号,朝楼上大步迈去,到了房门外,听到里面哗啦的水声。她没做停留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李安然怕自己染上病毒,更重要的是她怕她看见6谨尴尬,她重新开了一间房,洗漱一番后,将脱下的衣服用酒精喷了好几遍,从戒指拿来一个塑料袋把衣服装好,明天还是找个地方处理了才能放心。
躺在床上她心情颇为沉重,瘟疫比她想象的要严重的多,据叶如烟所说,隔离区就建在吉县外较远的一片空旷地带,搭的成片的简易棚子里面有数千人之多。
病患都集中在一处,一天到晚各种哀嚎不断,也有大夫去救治,人数太多,效果甚微,每天还是有数十人死去。
她在心中喟叹一声,辗转反侧一直到后半夜才睡着。
翌日清晨,她将昨晚生的事告知6谨和6羽书,6羽书皱着眉头叹了口气:“没想到这边的瘟疫如此严重。”
6谨一言不的盯着李安然脸上的蓝色口罩,李安然对上她幽深的瞳孔,不知怎的,一下子就想到昨晚流鼻血的囧事,她面上一红,连忙从怀里取出一早就准备好的口罩给众人了。
6谨接过口罩没有戴上,而是拿在手里抚摸,这个面纱果然是样式奇特,料子新颖,她现在越来越好奇李安然到底是怎么变出这么多稀奇古怪的玩意,是不是他们妖都可以为所欲为,随意变幻出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