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尼?你何时有的女儿,鲁宾斯?”
女人睁大了眼,惊愕地问。
“二十年前啊,我最近才找到她。”
鲁宾斯好像一点也不在乎女人的反应,“那时我在中国念书的,你知道。”
“天哪,你,你要怎么处理她?”
女人那大得无法再大的眼睛里说不出是惊诧还是愤怒。
“养她,如你所猜。康尼,叫她莎拉。”
“莎拉姑妈。”
贾亦真立刻上场按照要求叫道。
“谁是你姑妈!”
莎拉反斥道,“鲁宾斯,她真是你女儿?”
“是。”
“对啊,对啊!”
贾亦真认真进入角色。
“你——”
莎拉腾地站起来,一指贾亦真,“她必是某些人找来图谋些什么的。”
贾亦真笑嘻嘻说:“基本上和你一样啦,姑妈。”
“闭嘴!”
这时方才被鲁宾斯抡下地的沙皮狗一颠一颠地跑到贾亦真屁股后方,扯开嗓门叫道:“噢!噢!噢!”
这世上有些狗的确有点讨厌,尤其是长得丑、态度又嚣张的狗。贾亦真属相为狗,天生喜欢狗,而且不怕狗,狗对她叫,她就对狗叫,叫得还要凶:“汪呜!汪呜!汪呜!你妈叫你闭嘴!”
正宗的狼狗高音,惟妙惟肖,沙皮狗犹豫了一下,脸上下垂的肉抖动着,肥短的腿前后捣鼓。
贾亦真的高音吸引了绝大部分人的注意,他们惊讶地望着这位高人将沙皮狗唬得黯然而逃。莎拉也被震住了,她有种身在狼窟的预感。说不定这个扎小辫子的女孩真有什么厉害之处呢。鲁宾斯也很意外,但他更想笑。
“这女孩……”
莎拉震惊着喃喃自语道。
“是的,姑妈?”
贾亦真忽然睁大眼皮,嚎叫道,“姑妈!姑妈,你的眼白怎么会是白色的啊,你是不是大小便不通畅?或是皮肤黯淡无光?我们中医上把这个叫火气大,你快更年期了吧,姑妈,可要注意保养啊,姑妈。我有一个方法,姑妈,您不如用菠菜的根拌上一米多深处的黑泥巴敷脸,当然菜根要生嚼咽下去更好一些,试试吧,姑妈,很灵的,姑妈。”
凡是说到骗人又不用负责的事,贾亦真真的脑筋和舌头都出奇的灵光。
“你给我该死的闭嘴!你才大小便不通畅!”
莎拉抽回修了一半的手,把刚涂上指甲油的脚伸进拖鞋,冲上楼去。
贾亦真见敌军撤至二线,就向鲁宾斯请示道:“要留我过夜吗?我得给我老妈打个电话。”
谁知鲁宾斯淡淡说:“有人送你回去——记住不准告诉你的妈妈,否则我不会给你工钱的。”
“还有工钱?”
贾亦真开始感觉到好运重新回来了的滋味。
“参照国际一流公司行政秘书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