妍容没好气的看了眼大阿哥:“爷这是做什么,一屋子下人在了,哪里用的着爷动手。”
“看福晋说的,福晋可是咱们的功臣,爷不过是喂个药,有什么不行的,来,张嘴,先把药喝了。”
妍容被大阿哥说的脸都成了个囧字,她真不知道自己这个名义上被吓晕的人这个功臣到底是怎么当上的?勺子都放到妍容嘴边了,妍容只好闭着眼睛先喝了一勺,大阿哥见着妍容喝了,又要喂第二勺,妍容示意大阿哥将药碗给自己。
大阿哥很坚决的道:“福晋身上肯定没有力气,还是爷喂福晋的好!”
妍容有些不耐烦的道:“一勺子一勺子的喝我苦的受不住!”
妍容一发脾气,下人们都忙低下了头,大阿哥到嘿嘿的笑了两声:“福晋不生气了?”
妍容气的都快翻白眼了,心口不一的道:“我什么时候生气了?”
大阿哥忙笑着道:“是,福晋是没生气,福晋没生气!”
妍容被大阿哥说的一哽,愤愤的接过大阿哥手里的药碗将药一口气喝光,大阿哥又从一旁的高脚的青花瓷碗里捏了颗蜜枣递给妍容,等着妍容吃了,又送上清水,看着妍容喝了清水漱了口。
大阿哥这伏低做小的样子让屋子里的下人是又喜又惊,妍容觉得自己也不能太过分了,大阿哥是长生的阿玛,自己的儿子肯定自己也心疼,又不是故意的想让长生骑马的,她拉了拉大阿哥的衣袖:“爷,后天我阿玛的寿宴上,妍云也会回去,太子说不定也会去的。”
见着妍容终于愿意跟自己正常的说话了,大阿哥先是一喜,随即听到这话眼神又了变,他笑着拍了拍妍容的手:“行了,这事爷知道了,你不用操心,便是太子会去也没什么,爷可是你阿玛的正经女婿,在这点上太子他可是矮一头的。”
妍容笑了笑,大阿哥跟太子都去,他阿玛那边肯定也不好做,但是太子可以不用去,大阿哥却怎么都要去去,要不然自己这个福晋当得也就太没有什么地位尊严可言了。大阿哥看了看妍容:“爷今儿个…”
妍容打断道:“爷不用说了,长生也是爷的儿子,爷疼长生肯定不比我少,我刚刚是任性了,还望爷见谅。”
大阿哥像摸孩子一样摸了摸妍容的发顶:“今个是爷鲁莽了…”
顿了顿又笑着道:“没成想尽把福晋给吓晕了,皇阿玛已经给了赏赐,额娘跟太后也给了。”
成了被吓晕的人,妍容多少有点窘迫,她点了点头:“明个我就进宫谢恩去。”
大阿哥给妍容掖了掖被角:“不过咱们长生实在是个胆子大的,爷都有点佩服这小子了。”
大阿哥自豪的语气又得了妍容一个白眼:“胆子大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还不好说了,小的时候闯了祸有大人在后面给他收拾,大了看谁还帮他。”
大阿哥不赞成的道:“长生是胆子大又不是鲁莽,爷看他机灵的很,骑马的样子跟学过似的,爷想着也就给他说过一次,他就记住了,这孩子以后有出息。”
妍容还要开口,外面的小丫头进来道:“爷,福晋,关格格跟吴雅格格求见福晋。”
不等妍容开口,大阿哥便道:“她们两来是什么事情?”
小丫头回道:“回爷的话,说是来看福晋的。”
“告诉她们福晋今儿要休息,就不见了,让她们回去。”
“是”
等着小丫头退了下去,大阿哥见着时间也差不多了,妍容脸色似乎还不怎么好便叮嘱道:“你身子还不好,就先歇一歇。”
妍容自己也觉得还没有缓过来,便顺从的点了点头。
大阿哥亲自扶着妍容躺下,又给她盖好被子,看着下人们放下浅绿色的百子闹春的床帐,吩咐了下人几句才出了屋子。大阿哥一走屋子里又静了下来,抱琴和姚黄留在了里间,魏紫和侍书在隔间做针线,魏紫手里拿着的是个浅粉色的绣石榴的肚兜,看着活计很是鲜亮,侍书绣的是个鞋面。魏紫做着做着不知想起了什么,抬头笑了笑,又继续低头绣花,侍书笑着道:“魏紫姐姐这是想起了什么好事情?”
魏紫轻声道:“爷对福晋可真好。”
侍书一听这话也笑了:“可不是,我瞧着福晋的脾气是越来越大,爷的脾气倒像是越来越好了。”
“那是咱们福晋有本事。”
侍书用胳膊肘碰了碰魏紫:“我怎么听着魏紫姐姐一嘴的羡慕,可是以后也希望那刘什么对你也能跟爷对福晋一样?”
魏紫自跟刘品年的事情过了明路,没少被周围的人打趣,到了这会她也只红着脸瞪了眼一脸揶揄的侍书:“你就趁这两天多笑话笑话我,等着过了年,看福晋给你们都找人的时候,我看你还怎么嚣张!”
魏紫一提这话,侍书到低下了头,魏紫看着有些不对头,凑到她跟前道:“这是怎么了,这可是好事,在说有福晋在你也吃不了亏,总能给你找个如意的。”
侍书摇了摇头:“不是谁都能像福晋一样得个疼爱体恤自己的夫婿,我还没有想好要嫁人,我想多跟福晋几年在说。”
魏紫皱着眉头道:“过了年咱们可都就十八了,姚黄跟抱琴我看着也都有了主意,怎么到你这偏偏就成了这样,女孩子家的能有几个几年,再过上几年你那年纪便是想着好的都难了,福晋知道吗?”
“我还没告诉福晋了。”
“我看着你还是好好想想在说,到明年还长着,你仔细些。”
侍书点了点头,魏紫拿着剪刀将线头剪了,又在针上穿线:“对了,二等丫头里你看着谁不错,这些日子看着好的咱们也该好好的教教了。”
侍书拿着鞋面往远处放放了,看着颜色搭配的还对,就又收了回来:“我觉得鸳鸯跟琥珀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