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飘飘的贴身丫鬟,在不知不觉间,已羞红着脸,悄悄地藏身在楼梯的阴影中。
楼上,梅花的幽香伴随着古琴的悠扬旋律,如丝般缕缕不绝,仿佛在叙说着一段缠绵的韵事……
经过了一段仿佛无尽的时光,西门庆与柳飘飘终于结束了他们的琴瑟之合,结束了那曲令人心醉的合奏。
楼下,那害羞的丫鬟适时出现,轻巧地为他们更衣。
柳飘飘在丫鬟的细心服侍下,率先穿戴整齐。随后,她们俩一同转向西门庆,为他打理衣装。
在这个过程中,柳飘飘偶然注意到,地上静静地躺着一卷纸张,她好奇地弯腰捡起,现那纸上写着一未知的词。
娇柔地倚靠在西门庆的身旁,柳飘飘细声细气地询问:“官人,这是何物?”
西门庆,正忙于整理衣裳,随意地瞥了一眼她手中的纸张,漫不经心地回答:“哦,那不过是友人所赠的一新词。飘飘,你不是擅长歌唱吗?晚些,用过晚膳后,你唱给我听。”
柳飘飘轻轻应允,小心地将纸张收起,继续帮助西门庆整理服饰。
西门庆此行不仅结交了两名英勇的江湖人士,心中自然十分畅快。
与柳飘飘之间的亲密合奏,更是让他干涸了数十日的心灵得到了滋润。
此时的他,感觉自己的感官异常敏锐,精神焕。
情绪高昂的西门庆,紧紧地拥着柳飘飘,走下了楼梯。
他们一同畅饮酒水,欢声笑语,共享这顿丰盛的晚餐,沉浸在幸福的时光里。
那位娇小可人的侍女,也受到了西门庆的邀请,得以在奢华的餐桌旁享用美食。她的心中充满了甜蜜与不安,仿佛一只受惊的小鹿。
西门庆用眼角的余光扫视着她,内心暗自思忖:这个侍女已经快要成熟了,很快就会成为他的囊中之物。平时得多给她补补,让她茁壮成长。
晚餐过后,西门庆与柳飘飘一同上到二楼品茶,而小侍女则独自在楼下忙碌着。
柳飘飘轻拨琵琶,哼唱着轻柔的小曲,为西门庆增色不少。
屋内烛光闪烁,暖炉散出淡淡的香气,营造出一种温馨的氛围。
几曲唱罢,西门庆要求柳飘飘演奏李清照所作的词曲。
柳飘飘缓缓展开诗词,眉头紧锁,审视了许久,然后向西门庆道歉:“官人,这词今天不宜演奏,请原谅我的无礼。”
西门庆感到疑惑,问道:“飘飘,我了解你对音乐的造诣,这词为何不能演奏?难道是因为这是其他女子赠予我的,你心生嫉妒?”
柳飘飘摇头解释:“官人,你误会我了。每当我得到一新的词曲,我都会深入理解其中的情感,这样才能演绎得淋漓尽致。这咏梅词中蕴含了深深的闺怨之情。
如果在官人回来之前,我心中充满伤感,或许能将它唱得恰到好处。但现在,我与官人的感情正浓,我无法将这词的精髓传达出来。”
西门庆听了这番话,也拿起烛光下的诗词,细细品味。过了一会儿,他也领悟到了诗词中的深层含义。
这个易安居士,为何要给我写这样一充满哀怨的词呢?
………
“小人见过大官人!大官人怎的却来接小人?小人实是愧不敢当!”
在阳谷县西街的一家旅舍中,一个身材健硕的汉子正对西门庆鞠躬致敬。
西门庆打量着眼前的大汉,只见他身高七尺,脸上有麻子,鼻子宽阔。
尽管他身穿厚重的袍袄,但仍能看出他结实健壮的身体,果然不负打铁出身的名号,看起来颇具力量。
“好汉不必多礼!好汉可是江湖人称‘金钱豹子’的汤隆?”
西门庆热情地拉着那汉,亲切地问道。
那汉回答:“禀大官人,小人正是汤隆。小人的父亲曾是延安府的知寨官,因打铁技艺出众,得到老种经略的赏识。
近年来,父亲在任上去世,无人照看小人。小人因贪赌,流落江湖,只好在武冈镇以打铁为生。
小人擅长使枪棒,最仰慕英雄。因为身上有麻点,人们都叫我‘金钱豹子’。小人在异乡漂泊,无人认识。不知大官人怎会知道小人?”
西门庆笑道:“汤隆兄弟,我自幼习武,生平最爱结交江湖好汉。近日得知蓟州有汤隆兄弟这样的英雄,却在武冈镇埋没才华,让我如何坐视!我对汤隆兄弟十分仰慕,渴望一见。因此,特地请我的兄弟郓哥儿前往蓟州寻找你。”
西门庆话音刚落,便伸手指向旁边静立的乔郓哥。
官人,感谢你的盛情邀请。您找我来,是不是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汤隆在江湖上流浪已久,从未受到如此重视。
西门庆的这几句话,让他心中充满了感激。为这样的大人物效力,难道不比在武冈镇打铁强吗?这次跟随乔郓哥南下,真是来对了。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汤隆兄弟。我请你到城中有名的狮子桥酒楼喝几杯,为你洗尘。到了那里,我们再详细聊聊。郓哥,你也一起去吧。西门庆对汤隆和乔郓哥分别说道。
大官人,你的厚爱让我感激不尽,我愿意遵命。汤隆深深地拜谢道。
大官人,我已经很久没见到我父亲了,非常想念他。我想先回家看看我父亲,可以吗?乔郓哥这次成功地完成了西门庆交待的任务,此刻他的心已经飞回家中,无法抑制那激动的心情。
西门庆赞赏地看着乔郓哥说:郓哥,你真是个孝顺的孩子!好兄弟,你就回家看你父亲吧!这几天你就好好陪陪你父亲,如果有事,我会派人去找你。
前几天,我已经派人送钱给你父亲生活。这几天如果家里缺钱缺粮,你就直接到我家去取。今天我和汤隆兄弟要去狮子桥酒楼喝酒,就不需要你陪了。
乔郓哥对西门庆深鞠一躬,表示感谢。然后他又与汤隆告别,出门离去。